沈青玄缓缓伸出手,下一秒就听秦老爷子厉喝,“慢着!”
沈青玄勾唇,“秦老爷,您这是何意?”
秦老爷子起身,像母鸡护小鸡仔一样,把陈小草护在身后,怒目瞪着沈青玄,“你们这里除了小神医,其他人谁都不许碰我孙女儿,哪怕你是小神医师父也不例外。”
“我们是医者,眼里只有病情大小,没有男女之分,秦老爷子怕是想多了些。”
沈青玄一下就领悟秦老爷子的意思,不由得笑了,为秦老爷子蹩脚的借口而笑。
其他郎中小声嘀咕,“都这时候了还讲究这些,不赶紧救孩子。”
“再说师父肯定比徒弟厉害啊,医术高的给看还不行?”
“我看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假设小神医今儿不在,他到时候不还是得找咱们。”
秦老爷子指着一众人大喊,“都给我闭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喜宝焦急跺脚,向沈青玄申请,“师父,要不还是喜宝来吧。”
不用把脉,仅从面相上来看,陈小草就比这里任何一个百姓都重,秦老爷子有句话说得没错,怎么说都是一条生命。
“嗯,小乖崽去吧。”
沈青玄本也没想耽搁太久,他只不过是想试探秦老爷子一番,即便自家小乖崽没主动提,他也正要松口。
喜宝搭上陈小草骨瘦如柴的手腕,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眼珠不安分转来转去。
小喜宝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沈青玄蹲在对面,冲她微微摇头。
喜宝看到沈青玄手指微动,一根近乎透明的细线从陈小草腕间离开,悄然回到师父袖口中。
悬丝诊脉。
也就是说师父也发现了,但却不让她说出口。
喜宝不明所以,出于对沈青玄的极度信任,对他眨两下眼睛,小幅度点下头表示了解。
看到喜宝诊完脉,秦老爷子慌忙问道:“小神医,小草咋样了?”
喜宝不停咔吧眼睛,“陈小草与其他百姓中的是同一种毒。”
“小神医说是中毒?”秦老爷子抖着双手,声音微颤,“不是瘟疫吗?”
喜宝这回不眨眼睛了,面色如常回答,“也是刚刚才发现大家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