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一个不注意他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棍,把床上的四个孩子都吓傻了,赵立冬更是弹起来躲在阿霁后面。
嘴里认着错,“娘,我错了,别打我,别打我!”
周嫂子拿着棍子指着他,大声的发问:“你错哪儿了,你说?”
“额......”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理所当然,显然是压根儿不知道。
给周嫂子气得脸色发青,上炕就去抓他,“这小王八犊子永远是这样,不长记性,连错哪儿都不知道?今天俺非把你收拾服了不可,你这双腿俺看你也是不需要的,没了正好,以后就搁家躺着吧,老娘服侍你一辈子!”
赵立冬缓过劲儿来,身手十分矫捷,上蹿下跳的躲,周小分越是抓不到他越是气,最后气急攻心,躺在炕上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嫂子,没事儿吧,先喝点水。”安易见状立马倒了碗水,从指尖加了一滴灵泉进去。
“呜呜呜,俺没事,俺就是生气,怎么就摊上这个倒霉催的,整天的让俺担心!”
她哭得特别伤心,安易安慰着她,每家的孩子都不同,有的是来报恩的有的是来讨债的。
这边躲在三兄弟身后的赵立冬,小心翼翼的从夹缝里瞅着他气得不轻的老娘,头也不敢抬。
“你为什么要惹你娘生气?”阿霁问他,语气里都是冷漠,和平时不同。
赵立冬感受到了他的鄙视,攥着衣角,不知道说什么,“我没有,我只是想带你们去玩,我也不知道我娘会生气。”
“你这样是不对的,我妈说这个天气会冻死人的,周婶说你去年差点被冻死,你被冻死了你就再也不能找我们玩了。”阿霁用他能听懂的方式跟他讲着道理。
见他低着头不说话,阿砚又加了一把火,“你把周婶气死了,你就没妈了!”
“呜呜呜,我不想没妈!”
“那你就去给周婶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再乱跑,出来玩都会征求她的同意。”阿砚见差不多了,就劝他去道歉。
安易和周嫂子也用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还以为赵立冬会扭扭捏捏一会儿,谁知道他压根儿没这根筋。
一下子扑过去抱着周嫂子,泰山压顶,压得周嫂子翻白眼,“娘,我错了,我以后出来玩一定先问你,你别死啊!呜呜呜呜!”
“老娘没被你气死也得被你压死,起开!”
等他起开了,周嫂子又喘了几大口气,“你保证以后出来玩会问俺?”
“我保证!我爹说的,男子汉绝不食言,说到做到!”
“行,俺信你一次,再有下一次,狗不会拉你,俺会把你丢去喂狗!”
安易失笑,周嫂子骂人真的很有水准,每一句都很生动形象,让她非常有画面感,但她也知道周嫂子是不会这么做的,她是最嘴硬心软的人。
“行了,小安,俺带他走了,明天过年,今天还有得忙活呢。”
“娘,我可以在这儿玩儿会儿吗?”
“不可以,赶紧下来!”问确实是问了,但她可不一定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