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现在就过来!”
医生面有难色。“她在开会。”
在凌呈羡眼里,凌之厦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不需要了,我就不信整个宋城都找不出一个能做这台手术的人!”
她们被赶出了休息间,一名医生赶紧打电话,在电话里说明了情况,一定要让那位新聘来的专家过来看看。
凌呈羡是得罪不起的,凌之厦走的又是VIP通道,万一在这出了事,院方可招架不住。
男人在沙发上坐下来,他双手交握,弯腰将前额抵着握起来的手掌,“我要是跟姐实话实说了,她能受得住吗?”
司岩艰难地张了张嘴。“会有办法的。”
过了会,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安医生,您总算来了。”
“病历都在里面呢,但现在患者家属情绪很激动,都不让我们进去。”
一只手落在门把上,按了下,却发现门是被反锁的。
凌呈羡心烦气躁,拿了桌上的一个茶杯砸向病房门,巨大的撞击声令那只玻璃杯碎成了渣。
那只手再度抬起,在门板上轻敲两下。“开门。”
掷地有声,又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威慑力,好像凌呈羡的那些举动既微不足道又幼稚的可以。
男人听到这二字,全身的鸡皮疙瘩冒起来,他猛地抬头,视线有些狼狈地撞上司岩,司岩也觉得难以置信,他朝门口看了眼。
凌呈羡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声会消失不见。
司岩抬起脚步,要去开门,凌呈羡跟受了刺激似的起身,脚步走出去时,腿将面前的茶几都撞开了。
他抢在司岩跟前,将手放到了门把上。
外面的人娥眉轻蹙,“开门,你这种态度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凌呈羡抑制不住激动,手都在抖,他绝对不会听错这个声音的。
他猛地将门拉开,视线近乎于贪婪地落到那人的脸上,那么熟悉的眉眼,那么熟悉的一张脸,跟他深刻在脑子里的一模一样。
任苒定定地看了眼凌呈羡,这样的碰面真是猝不及防,毫无准备,但她内心早已淡然,所以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波澜。
“你就是病人家属?”
凌呈羡充耳不闻,“任苒。”
旁边的医生上前介绍,“这是我们医院新聘来的专家……”
“你果然活着。”
任苒用一种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难不成死人还能跟你说话?”
“任苒,你……”
她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任苒,我也不认识她,我有自己的名字。”
“不可能,你骗不了我的。”
任苒冲旁边的医生轻问道,“病历呢?”
凌呈羡的视线落到她的胸牌上,他伸手要将那牌子摘了,看看清楚上面究竟写着什么字。他的手刚伸到她胸前,就被任苒拍开了,紧接着脸上也重重挨了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