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是尴尬地坐了回去。
阿列转动圆桌,“这家的酱牛肉可是出了名的好吃。”
他手指轻按下,然后拿起了筷子,却不想任苒再度将桌子转了过去,这下谁都能看出不对来,这分明就是当众下阿列的面子。
阿列握紧手里的筷子,恨不得一掌拍在桌上,但凌呈羡还坐在这,他到底是不敢,只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嫂子,你今晚是要饿死我啊。”
“怎么了?”任苒摆出一张无辜的脸,“我想吃酱牛肉啊,有什么不对吗?”
阿列面色不悦地扯了扯嘴角,“好,您说的都对,那您吃,我们肯定都紧着您。”
任苒将手收了回去,“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算了。”
她顺便将筷子放在桌上。“放心,我今晚不会再吃一口了,您请便。”
屋内的气氛瞬间僵住,谁都不敢再动,服务员还在往桌上一个个的添着菜。凌呈羡转动了圆盘,将松鼠桂鱼转到跟前来,他挑了最好最嫩的一块肉放到任苒碗里,“置什么气,快吃。”
“你把我带出来做什么呢,搞得大家都不高兴,以后你就自己出来好了。”
凌呈羡将手放到任苒身后的椅背上,“那我们以后就不出来吃了,吵吵闹闹烦死人,在家吃。”
“你嫌我吵啊?”任苒看了眼碗里的鱼,“我又没说什么话。”
“行了,故意给自己找气受是不是?”凌呈羡笑着挨近她,搂着任苒的肩膀,手掌在她肩头轻拍两下,“等你吃好了我们就走。”
阿列听到隔壁传来阵动静声,他嘴角牵起抹古怪的笑,“这么干吃着多没劲啊,我们找点乐子助助兴吧。”
他推开椅子起身,任苒的眼皮下意识轻跳了下,她抬头看到阿列走到那面屏风前,将它慢慢的拉开。
对面包厢的沙发上坐了个人,他双手被绳子绑着,任苒看不清楚他的脸,因为他脸上蒙了个黑色的袋子。
阿列打了个响指,站在沙发后面的一个男人将那个袋子抽掉,沈琰不适应地甩了甩脑袋,这才看清楚不远处的这桌人。
“安然!”
他着急要起身,却被人按坐回沙发内,“为什么打你电话总是不接?我也找不到你去哪了,那晚上是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你听我解释。”
阿列冷笑声,走过去几步。“装的挺像那么回事的,你倒是继续装。”
“你们这是干什么?”沈琰挣扎下,但手腕被绳子给绑着,做不了别的动作。
任苒一脸的平静,眼皮子也只是稍稍抬动下,“这年头,连个前男友都不能有了吗?这到底是你们的意思,还是四少你心里容忍不了?”
她目光看向旁边的凌呈羡,男人面容肃冷,阿列站到沈琰的身边,将话语接了过去。
“这事跟四少没关系,也不是他授意的,我就是很好奇你这前男友什么来头而已。”
任苒双手轻握在一起,“你好奇的不是他,是我吧?”
阿列又往包厢的角落内走去,他将盖在上面的一块黑布揭开,下面藏了个巨大的鱼缸,鱼缸里面装满了水。
阿列冲着任苒轻笑下。“我对你们都很好奇,俗话说酷刑之下必有真话,我一直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嫂子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