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放下吧。”
凌绍诚抬眼看着她,不动。
凌暖青有些急,“快点啊。”
他还是不动。
凌暖青气得站了起来,“你本来就是个风流的人,你玩过那么多女人,你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吗?”
那么多人,处心积虑爬上他的床,凌绍诚就能保证没人抱着母凭子贵的想法?
万一呢?
如果他真的还有个儿子,是不是也要接过来一起生活?
到时候她的聆聆和言言……
凌暖青想到这儿,忽然就对凌绍诚生出不少的怨恨来,霸占她两个孩子的是他,瞎玩女人的也是他,如今还要这样不择手段地关着她!
她转身想上楼,凌绍诚拉住她的手。“绝不可能有那种事发生,我可以发誓。”
“发誓?”凌暖青只觉好笑,“我们难道还是小孩子吗?誓言这种东西不遵守又能怎样呢?你说违者必死,难道你就真的要死?”
“是,我可以。”
凌暖青被他扯着不能动,甩也甩不掉,她喉咙里涌起了熊熊的怒意和恨意。
“那你就去死吧。”
凌绍诚另一手将刀架向了脖子,他做事从来都这样,不给自己和别人留有余地。
凌暖青都能看到他的脖子被刀口拉出一道血红色的痕迹,她吓得赶紧握住了凌绍诚的手臂。“松……你松开。”
凌暖青将刀子从凌绍诚的脖颈处移开,难道她不制止的话,他就打算这样用力割下去吗?
脖子上的痕迹很浅,但却是一眼就能看到的,凌暖青被吓到了,怔怔盯着凌绍诚的脸。
“你怎么了啊?”凌暖青将水果刀丢在旁边,她心里其实是知道的,她端详着跟前的男人,在幼儿园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啊,分明不是这样的。
凌暖青双手有些颤抖,摸着男人的脸,她掌心内的一片冰冷逐渐被捂热。
凌暖青手指不停在凌绍诚的脸上摩挲,“你到底怎么了啊?不要这样行不行?”
如果,刚才那一刀真的下去,正中颈动脉,抢救都来不及吧?
凌暖青盯着身前男人的俊目,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妈妈的仇也报了,也没人关着她了,更不会再有人跟她抢孩子……
可凌暖青不知道怎么了,眼睛、鼻子酸涩的难受,居然想哭,这种差一点失去的感觉,带来的是恐惧和害怕,一点都没有解脱的快意。
凌暖青贴着凌绍诚的额头,“你知道自己怎么了吗?你自己都感觉不到吗?凌绍诚。”
男人沉沉地呼吸着,凌暖青表情痛苦,又伸手将他推开。
她心硬如此,却不敢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送命。
可凌绍诚不一样,他比她心狠手辣一百遍,要不然就不会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害死了她的妈妈。
凌暖青盯着地上的水果刀,她真是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