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南易将手中的饭盒放到医务室的桌面上。
双手环抱在身前。
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跟傻柱皱巴巴还沾染了油星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考虑出身的情况下,是个人都想要在干净一点的厨子家吃饭。
“你们的规矩,就是偷主家?
这主家是没给你钱啊,还是没有给你吃穿?
偷主家?吃水吃的这么光明正大?你真的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偷主家?
吃水?
这两个词一出,在门外支楞着耳朵,想要八卦一下的小虎,不由得就是一愣。
这愣神只是持续了不到一秒。
下一秒,小虎的脸上,就被浓浓的欣喜所取代:
“偷主家?我是听到了偷这个字了吧!
傻柱!还不老实交代你的犯罪事实!”
小虎这话一出,秦淮茹就先慌乱了起来。
傻柱偷偷的拔厂里羊毛的事,整个四合院都知道。
不说别人,就算是许大茂,这个傻柱的死对头,也从来不拿这件事说道。
可不说归不说。
真要是被人给捅出来,这也是一件大事。
别看傻柱在院里的时候,见天的说:‘领导能喝工人血,我怎么不能喝点汤。’
可明眼人都知道,这话也就是说说,真要是较真起来,傻柱妥妥的要进去。
偷盗公家财务,这可不是小事。
秦淮茹有心帮忙辩解,可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在秦家沟上过几年夜校的她,虽然聪明,但根本没有什么应对这些事的办法。
没办法,秦淮茹只能把目光转到了丁秋楠的身上。
想着刚才丁秋楠也吃了傻柱的‘脏物’,大家也算是同流合污一场。
在加上这个跟傻柱对峙的南易,一看就知道是丁秋楠的舔狗。
只要丁秋楠发话,肯定就跟自己拿捏傻柱一样,轻松就能拿捏南易。
“丁大夫......”
一脸委屈无助的秦淮茹,可怜兮兮的冲着丁秋楠喊了一声。
还没等来丁秋楠的回话,就先等来了傻柱的犟嘴:
“我说秦姐,南易这个成分有问题的臭厨子这么说也就算了。
你可是咱们院的人,怎么也不相信我?
不怕告诉你,这一份红烧肉啊,确实不是以前厂里的剩菜剩饭。
但是,这也是光明正大的来的。
是我何雨柱,找厂长赊来的!”
说到这,傻柱就好像不怕开水烫的死猪,对着南易挤眉弄眼。
这眉眼,这动作,配上傻柱的脸,真的是嘲讽拉满。
“嚯,这么多人?都在医务室干嘛?
还有南易,这会你不是应该在食堂给咱们工友准备早饭么?
怎么也跑到医务室来了。
还有你,小虎。我看你这身体挺好的,哪里不舒服?
我可跟你们说,想处对象我不拦着你们。但是绝对不能借用上班的时间,明白么?”
说话的是进厂就直接奔着医务室,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的刘建国。
离的老远,就听到这医务室发生的热闹。
“副厂长。”*3
刘建国抬手,示意独立厂区的三人稍安勿躁之后, 又把目光转到了傻柱还有秦淮茹的身上。
“我说傻柱,秦淮茹,你们俩这手脚够快的啊。
昨天在大院里才闹完,今天就过来帮忙说亲了?
离得老远我就听到了。
什么剩饭剩菜,什么赊肉?
这年头,肉还能赊来的么?厂里都是按照八成的人头来准备份量,防止浪费。
还能有剩菜剩饭?”
刘建国说这话的声音不大。
可是听在傻柱的耳朵里,却好像一声声的警钟。
一字一句,都在告诉傻柱,我刘建国要收拾你的意思。
见着傻柱还有秦淮茹沉默,刘建国也没有过于追究,只是将手里的档案袋,递给了丁秋楠:
“丁大夫,你来看看,这一份档案能不能走厂里的手续。
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直接说就行,不用看我脸色。”
刘建国不说话,南易,小虎也都不好开口。
但是同样的,不说话归不说话,他们也能堵住傻柱,不让他逃跑。
那边的几人正在较近。
这边,丁秋楠从牛皮纸的档案袋里,掏出几张手写的单子。
越往下看,越感觉这单子不干净。
看到最后,想把单子给扔了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