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还真是他?”
刘建国错愕的看着杨瑞华,怎么都想不明白,这里面有他李怀德什么事。
好好的坐山观虎斗不好么,非要蹦出来跳腾一下?
心中的不解归心中的不解。
怎么说刘建国大小也是个厂长,并没有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在脸上。
虽然年轻,但是刘建国又不傻。
“哦,这样。”
刘建国端起茶杯,遮掩着自己心中的不解:
“然后呢?”
“然后?还能有什么然后?”
杨瑞华也是同样错愕的看着刘建国,似乎在询问,刘建国在说什么傻话一样。
这就是属于杨瑞华在故意混淆视听。
见着杨瑞华不肯开口,刘建国也没有客气,直接了当的把之前的事给说了出来:
“我说杨厂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咱们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就不好了吧?
之前咱们说好的,杨伟民的事今天要给出个结果出来。
可是你看看你们办的那叫什么事?
让人算计我们院的三大爷就算了。
算计不成还来了一处仙人跳,把人儿子给弄到保卫科去了。
你是没见到,这大半夜的敲门,一进来那就是鼻子一把,眼泪一把的求情。
也真不是我说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干这事你缺德不缺德?”
这话原本是刘建国借着话头遮掩一下自己有些迟钝的反应。
却不想听在杨瑞华的耳朵里,却是满满的震撼。
直到这个时候,忙了一夜的杨瑞华才猛然想起什么。
昨天的时候自己的车好像被傻柱给拦下了。
几转几不转的,好像也确实是说过这么一回事。
只是后面他太忙,一下子给忘记了。
今天一到厂里,就着急忙慌着到刘建国这边来,也没有来得及处理厂里的事。
这才把这件事给错了过去。
怎么说呢,这事说是傻柱一个人的主意也不全对。
毕竟之前病急乱投医的时候,杨瑞华却是也想过试一试。
可要是说跟杨瑞华万全相关,那又是在胡说八道。
不说别人,就从刘建国嘴里头露出来的这几句话。
杨瑞华想破脑袋那是都想不出来。
都说利诱利诱。
怎么到了傻柱手里全成了威逼了?
威逼就算了,还tm的给人下套子。
算计老的不成,还算计人小的?
这傻柱,当真是没有一点纪律性可言。
“呵呵.......”杨瑞华尴尬的笑着。
借着喝水的动作,快速转动脑子,想着怎么把这件事给圆过去。
然而还不等杨瑞华想出来什么应对的招数。
刘建国这边却又再度放出了一个狠招:
“我说杨厂长你也真狠的下手,我们院的三大爷阎埠贵也就算了。
那毕竟只是一个小学老师。
可阎解成那可是你们轧钢厂的工人,对自己工人就这么下狠手,也真的没谁了。
更别说,算计完阎解成之后,还屁颠屁颠的找到阎埠贵身上,威胁着让我们厂的工人于莉,去举报于胖?
还要做伪证。
这想法也真的是没谁了。
也就是我动作快了一点,但凡要是这事早点发生,你看我会不会让人把于胖给送到局里。”
“嗯......?于胖是你送过去的?我还以为.......”
杨瑞华惊愕的抬头,话说到一半,自己就有些说不下去。
“以为?以为什么?
难不成你还以为是傻柱他找人送过去的?”
刘建国玩味的看了一眼杨瑞华,嘴上却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我说老杨,这事你还真敢想!
傻柱?
我不知道傻柱跟你说了什么,或者许诺了什么。
但是就你这眼光,确实是差了些。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咱们还是说一说,杨为民那边的处理结果吧。
要是不能让我满意,咱们这事怕还不算完。”
刘建国这话,杨瑞华是听懂了。
之所以没有上来就说杨为民的事,合着是在这里等着呢!
前面说了那多一串,又是傻柱,又是阎解成,又是阎埠贵的。
全都是在给他来一个下马威。
招数虽然有些令人不耻,但是别说,还真就乱了杨瑞华的阵脚。
看着刘建国面上带着疲惫的神情。
杨瑞华心中多少有些腹诽。
以己度人,他杨瑞华都折腾了一夜才把这事给搞定。
那人脉比不上他的刘建国,肯定也没有松快到哪里去。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牵扯到铁道口子的事。
换了谁,不能清楚那也是睡不着觉。
杨瑞华这样想着, 只是他却想不到,刘建国虽然也是折腾了一夜,可这个折腾跟他却完全不同。
拖着有些疲惫的精神,杨瑞华故作镇定的开口:
“定下来了,杨为民前往西北下乡,接受再教育。
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应该回不到四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