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点?”
杨瑞华极为诧异的望着刘建国,惊诧的模样,好像第一次认识一样。
“我说刘厂长,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这一招了?
分一点?
这事没得商量!
这一次我可是把杨为民给祭出了才换来的东西。
凭什么要分给你曙光厂?”
杨瑞华的反应并没有超出刘建国的预料。
见着杨瑞华没有同意分润的意思,刘建国丝毫没有觉得意外。
“凭什么?”
刘建国抿嘴微笑:
“就凭这件事无论成不成,杨为民你都保不住。
原本我是想着把人给送进去枪毙了。
涉嫌挖公家墙脚,数额巨大,说枪毙都是便宜他了!
也就算不能活了再来。
要不然就杨为民的罪证,枪毙上十回那都还有的剩!
现在看在牵扯到大人物的份上,让杨为民留了一条性命。
怎么?
这难道不是恩情?
难道不值得你杨瑞华付出点跟你没有关系的东西?”
刘建国说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毫不客气。
别看嘴上说笑着。
可言语之中,那是实打实的带着杀气。
被这么一挤兑,死要面子的杨瑞华,当即就有些坐不住。
靠着沙发调整了一番姿势,左腿压在右腿上,皱起眉头:
“不是。
我说刘建国,你这年纪不大怎么杀气就那么重?
是......
杨为民是涉嫌倒卖钢材,可那是我轧钢厂的事!
跟你曙光厂有什么关系?
就算涉嫌试图倒卖你们曙光厂的自行车,可那不是没有成功么?
就为了这点事,你就非要置他于死地?
我说刘建国,你是不是忘了,我杨瑞华还活着呢!
怎么说他杨为民跟我都沾亲带故的,这么直白的说,不太合适吧?”
“不合适?”
刘建国从抽屉中抽出来一盒香烟,刺啦一下划着火柴。
吞云吐雾的喷出一口灰色的烟雾。
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杨瑞华:
“我说杨厂长是不是有些小看我了?
之前方老二那事,真当我不知道?”
“你知道?!
不对!
怎么可能!!!”
听到刘建国的回答,杨瑞华先是一愣,错愕之余又猛然震惊。
放下翘起的腿,双手撑在膝盖上:
“不对!你是在诈我!
刘建国啊刘建国,到底我还是小瞧了你,竟然让你在这里钻了篓子!”
说到这,杨瑞华的脸上也很是合适的展露出一副懊恼了然的模样。
就好像他真的认为,刘建国只是在诈他的话一般。
“诈你?杨厂长说笑了。
要不是有着确切的证据,我刘建国也犯不着把人给得罪死!
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
怎么说我刘建国也是从轧钢厂出来的。
要不是因为这一茬,咱们面子上也不会弄得那么难堪。
也不会弄得一点香火情都没有。
归根究底,还是这件事你老杨做的不地道!
我知道。
当时我刘建国无权无势,你杨瑞华爱惜羽毛,没有直接下场。
可你在看杨为民后续的举动?
又是调查我,又是想着法子阴我。
要不是我刘建国福大命大,他方老二又跟敌特扯上关系。
怕是这会被撵出四九城的就是我!
杨为民什么性格你我都清楚。
要是让他得逞,那我刘建国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这仇,这怨,你说我刘建国看他不顺眼。
得着他的罪证往死里弄过分么?
不过分吧!
更不用说,跟你杨瑞华,咱们还有一笔账要算。
当时把我刘建国从轧钢厂踢出来,你们心里高兴的很吧?
一穷二白的时候我刘建国,我曙光厂都扛了过来。
如今我们有起色了,凭什么不能抬起头?
还是那句话,铁道口那边分的东西,拿出来,咱们分了。
跟你杨瑞华的梁子咱们算是过去。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但是杨为民这边,这处理结果还不够。”
“还不够?我说刘建国!
你到底是想干嘛!”
饶是杨瑞华的忍功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可依旧被刘建国接连不断的挤兑给弄得下不来台。
怎么说他杨瑞华也是一厂之长,论身份,论地位,论人脉,那都比刘建国强。
面对刘建国,杨瑞华自诩自己已经足够让步。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刘建国的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