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人,用那种方子总是有些难以启齿。
说出许大茂也不过是看在两人住的靠近的份上。
有枣没枣的打一竿子。
“不对!”
念叨出许大茂的名字之后,李怀德心中已经反映了过来。
自己这是又被刘建国给牵扯鼻子走了。
就算自己用了一些药,那又能怎么样?
难不成身体透支,还不许吃点药补一补么?
这话说出去或许难听了一些,容易被一些老娘们指指点点,可这也完全犯不着扣上出人命的名头。
只是一些补药。
就算再好,难不成还能有人玩命?
见到李怀德面上的不解,刘建国依旧平静。
只是眼中的阴冷,意图想要刀了一个人的寒意,怎么都遮掩不住。
见到刘建国浑身散发着寒意的模样,李怀德不由得又多想了一些:
“等等?
难不成有那方子的人,跟你刘建国有亲戚关系?
可就算有亲戚关系,为了一点钱财上的事,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问题吧。
为了几个穷亲戚,咱们犯得着这么顶牛么?”
此时的李怀德依旧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还以为许大茂或者崔大可买药的时候,刻意压价让人心气不顺,然后求到了刘建国头上。
望着李怀德不以为然的模样,刘建国也看出了这里面的一些问题。
崔大可隐瞒了这里面的事。
或者说,李怀德压根不知道崔大可顶着他的名头强取豪夺的事。
“犯不着么?”
刘建国语气幽幽,幽怨阴冷,无法描述:
“可是......人死了啊。”
“嗯?!什么!!!
人死了!!!!怎么可能!!!那我的药......呸!
不对!
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死了?就算压了点价格,也不至于这样搞吧?
价格不满意,我让人提价就是了。
这么好的药......呸.......
这么德高望重的老师傅,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啊!”
听到刘建国的话,心中念着那药丸功效的李怀德,这会更是忍不住的惊疑了起来。
要说没有用这药的时候,李怀德还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吹出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功效。
可自打用了这药丸,亲身体验了一番之后。
李怀德就已经明白,自己啊,这是离不开这玩意。
就算他能离开,自己身后那些人也离不开。
男人嘛,谁还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主了?
见着李怀德面带幽色。
刘建国又补上了一嘴:
“放心,药不会断,只是人死了。”
“只是人死了?药不会断?那还好.......那还好......”
听到药不会断,李怀德心中先是一喜,转而浑身就变得僵硬起来。
一个傻子是不可能做到轧钢厂副厂长这种位置上的。
他李怀德傻么?
不傻!
既然不傻,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李怀德又哪里听不出来这里面的问题。
“你是说.......”
“嗯。药方在崔大可的手里。
崔大可打着你的名头,把人给逼死了。
现在人在我手里。
李副厂长你说,我是让保卫科把你给关起来,录了口供之后送到市局呢。
还是直接把你送到门楼子那边。
李副厂长你说,咱们四九城,多少年没有发生过把人逼死的事了?”
刘建国这话一出,李怀德整个人就傻眼了起来。
还不等他多说些什么,刘建国这边就已经再度开口:
“我知道李副厂长人脉广。
可无论人脉多广。
只要我现在让保卫科的人把你扭送到门楼子那边,那就绝对没有人能护着你。
那位老人家对这样的事是什么态度。
其他地方的人不知道,咱们自己人还能不知道么?
说说吧,是让崔大可死,还是你自己死。”
两个死字。
就好像寒天霹雳,又冷,又寒,又震撼。
李怀德从未感觉有一天,死这个字距离自己竟然会有这么近。
要是在轧钢厂,他李怀德还能有反抗的可能,还能有辩驳的机会。
可在曙光厂。
刘建国的地盘!
他刘建国要是真的不管不顾的,让保卫科的人把他给送到门楼子门口,他李怀德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那也是活不了。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李怀德看的明白。
“实而虚之,虚而实之。
刘厂长真是好算计,你这么大的一个厂长,怎么就看起兵法来了。”
李怀德似模似样的叹气,嘴上却是试探性的发问:
“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