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你结了婚,赶紧给太太生上几个大胖小子。”
聋老太太嘴上这么说着,手中的动作却是一下子变得轻快起来。
有些沉珂的老脸上,这会也焕发出奇异的光彩。
“走,太太带你说亲去!”
......
......
......
与此同时。
在轧钢厂排了一上午的队,好不容易才把两人的工资还有厂里的三个茶缸的福利领回来的秦淮茹。
还不等进屋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就被肚里憋了一肚子阴阳怪气的贾张氏给堵了个正着:
“呦,还知道回来啊。
这都几点了?!棒梗都饿得到处挠墙讨饭去了!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说有你这样当娘的么!
自己孩子都快饿死了都不知道回来!
说,是不是在厂里跟那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缠到一起了!”
“婆婆!!!”
秦淮茹先是一愣,随后就是低声怒斥。
别看秦淮茹已经接班,成了老贾家唯一的经济来源。
可在老贾家的地位之中,依旧拍在一家人的末尾。
翘脚低声反驳了一声之后,秦淮茹的心神又转移到了另一边。
“棒梗饿了?那你怎么不给他做饭?
早上的时候不还剩下半锅稀饭,还有两个馍馍呢么?
热一热不就能吃了?
怎么样也不至于饿到去......去打秋风啊!
他们又不是傻柱。”
秦淮茹心疼的四处打量屋内,想要看一看自己饿得不行的儿子。
秦淮茹心中多少还是明白,别看在院里的时候不说什么。
可真到吃饭的事情上面,除了傻柱,没有人会给棒梗一口吃的。
就算是易中海,明面上也顶多给两个窝头。
“稀饭?馍馍?那都什么时候的事!
就那点东西,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贾张氏抱着肚子,面带不屑的蜷缩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椅子上。
言语之中,全然没有自己吃了口粮,害的自己孙子挨饿的愧疚。
“那可是半锅稀饭!够其他人家喝一天的量!”
秦淮茹震惊的看着贾张氏,像是第一次认识一般。
末了还委屈的补上了一句:
“那可是您亲孙子!就算不疼小当,槐花,你多少也给棒梗留一点啊!”
“亲孙子,是亲孙子不假。
可是他是孩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不知道?
在说,你也不能光顾着小的,不顾老的吧?
说到底,不还是你这个当娘的没用!
接了我家东旭的班,竟然连让我们吃饱都做不到。
真的是白瞎了我们家东旭。”
贾张氏的语调越发的凄冷。
在说到贾东旭的时候,语调之中又带着一种格外的阴森。
特别是,贾张氏身后的,还摆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出来的牌位。
嗯,没错,是贾东旭的。
该说不说,在精神驯服这条路上,贾张氏是有着自己的路数的。
听着贾张氏不停的提起贾东旭,秦淮茹一下子就失去了对抗的勇气。
身上感觉针扎一般的刺痛不说,这会更是背过身子,连头都不敢抬。
“嗬,你这是知道亏欠了?”
贾张氏嘴角一条,语气讥讽,面上却带着秦淮茹不曾见到的笑意:
“行了,今天不跟你说这个。
今天棒梗的老师来了,打扮的跟个狐狸精似的。
一下子就把傻柱的魂给勾没了。”
“魂都没了......”
秦淮茹听着这话,心不在焉的把弄着自己刚刚拿回来的茶缸。
低迷的情绪,更是肉眼可见:
“没了就没了呗......我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就算傻柱跟谁结婚,这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事。”
秦淮茹情绪低迷,口中更是这样嘀咕着。
“管不了?!”
贾张氏猛然抬高声音,一双三角眼,更是不住的吐露着阴冷的寒光。
声音尖锐,好像被触碰了底线的土肥耗子一般,猛的从椅子上跳下来,四处蹦脚:
:“凭什么管不了!
我乖孙可还没有长大!他傻柱一个拉帮套的,凭什么能够结婚!”
“那可是傻柱,他对我们只有恩情,没有错处,这事我管不了!”
秦淮茹低垂着头,依旧情绪不高的回应。
“嗬!生气了?吃醋了?
秦淮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你一个寡妇,还是带着三个孩子的。
傻柱凭什么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