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淮茹那略带审视的眼神。
贾张氏面上不觉之间就变得慌乱起来。
这慌乱只是存在一瞬。
下一秒,就看着贾张氏仗着自己多年的积威,强行板着脸,训斥起来:
“愣着干嘛?!
听懂了没!
你个没出息的,要不是你秦淮茹没用,哪里用的到老婆子说出这种不要面皮的话!”
贾张氏满口的口水飞涨。
几句话的功夫,又开始朝着秦淮茹发威起来。
“奶奶,你们这是在干嘛?”
一伸寒气的棒梗,探头探脑的推开屋门,看着屋内横眉冷对的两人:
“傻柱去了后院,找了那个老不死的。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门,奔着刘建国家去了。”
棒梗嘴里这么说着。
贾张氏的面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秦淮茹你听到了没!
还不赶紧去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傻柱没有做饭。”
秦淮茹没有说话,回应的是棒梗到了饭点就开始咕噜咕噜的肚子,还有蒙圈的眼神。
贾张氏没有回话,只是恨恨的看了秦淮茹一眼,转身进屋里端了一个烤瓷的大红牡丹脸盆出来。
往前面两代人都是轧钢厂工人。
他们老贾家自然是缺不了这些东西。
用力的往秦淮茹的怀中一推:
“行了,赶紧去!
等下回来还要给棒梗做饭呢!”
秦淮茹决绝的看了一眼坏种的盆,又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腿脚边,目光好奇探究的棒梗。
“不用这个。
我有更好的办法。”
说完这话,秦淮茹将手中的脸盆用力的揣回贾张氏的怀里。
牵起棒梗的手,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子,出了门。
径直朝着后院,刘建国家的门扉走去。
......
......
......
因为是中午的缘故,刘建国小院的门扉并没有从里面扣上。
傻柱搀扶着聋老太太,径直来到刘建国家门口,这才敲响门框:
“咚咚咚~”
“呦,这是正吃着呢?看来我们来的有些不赶巧啊!”
傻柱嘴里这么憨笑着。
手上却丝毫没有带着聋老太太离开的意思。
见着聋老太太这么一个高龄老人到来。
冉秋叶赶忙起身。
即使是素昧平生,冉秋叶也是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反观刘建国,虽然起身,更多的却只是在表面上过得去。
瞳孔之中,并没有太多尊重的意思:
“嚯!傻柱你怎么把老太太给请出来了?
不就刚才说了你几句么,至于把老太太给请出来?
这天寒地冻的,你也不怕把老太太给摔出个好歹。”
刘建国这话是话里有话。
让不知道几人之间猫腻的人来听,刘建国多少只是带着关心。
可要是放到傻柱他们几人身上,自然是能听得出来,这其中的敲打。
“呵呵,小建国多心了,就这光景,老太太我可是见了不知道多少次。
以前的时候都没有摔到过,这一次也不例外。”
当了刘建国的面,聋老太太并没有自称为太太。
回应刘建国的,是同样针锋相对的回答。
听到这话,刘建国眼底寒光不住的一闪。
有问题。
刹那之间,这样的念头已经萦绕在刘建国心头。
眼皮上下开合,打量着面前貌似慈祥老者,和孝子贤孙的组合。
刘建国心中就已经开始不住的猜疑起来:
“老太太说的是,今年的雪虽然不小,可比着你过去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来看,还真就不算什么。
不过老话常常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就算心里在自信,多少还是担待着点。
不管怎么说,您这年纪放在这,要是出了点问题,那可是不小的事故。”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就算是冉秋叶再傻,也看出两帮人之间多少有些不对付。
虽然聋老太太是个老人,可冉秋叶还是旗帜鲜明的沾到了刘建国这边。
就看着冉秋叶一收脸上的笑意,脚下步子微微移动,整个人就来到了何雨水身边。
两方人泾渭分明的陈列在屋内。
沉默是屋内的主旋律。
感知着越发凝实的压力,聋老太太却是一下子笑出声来:
“哈哈哈,行了,看你们一个个紧张的。
老太太年纪大了,眼睛有些花不假,但是还没有到了是非不分,看不清路的时候。”
聋老太太嘴上这么说着。
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还探着头,用力的嗅了嗅:
“嗯,这手艺不错。
是小雨水的手艺吧。这一手家常菜,可不比你哥的手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