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
傻柱抬手,失神的看着说出这话的秦淮茹。
反观秦淮茹,就好像被人抛弃的那什么一样,面上看起来十分的勉强。
无处安放的手,磋磨着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那个.......柱子,我看你们这忙着呢.......
我......我跟冉老师说完话,就走......
不会耽误事.......”
秦淮茹这一番的表演,真的是把一个身后背着责任,却又同傻柱有着好感,
为了傻柱的未来,主动抽身的寡妇给演的活灵活现。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
可这一举一动,就将两人的关系给演的活了过来。
秦淮茹有意的撇开眼睛,却又带着恋恋不舍的拉丝。
艰难的将目光从傻柱身上移开,转而投映到冉秋叶的身上:
“冉老师,请问您来找我们家棒梗,是出了什么事?”
冉秋叶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
心中有着其他打算的她,并没有说出些别的什么。
在冉秋叶看来,她又看不上傻柱,傻柱跟一个寡妇不清不楚的,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
略微正了正神色,冉秋叶看着秦淮茹,也没有说出什么讥讽的话语。
这年岁,各家有各家的难处。
虽然看不惯,却也不至于说些闲话。
“是有点小事。
棒梗同学今年的学费还没有交。
这眼瞅着快要过年了,欠着账,学校面上也不好看。”
冉秋叶这话是实话。
老话常常说,欠账不过年。
更别说,这还是本来应该交的学费。
“啊!这学费还没有交?可是我.......”
秦淮茹先是一愣,想着之前的时候贾东旭的操作。
往年的时候棒梗的学费都是他去交。
家里的钱,秦淮茹也是碰不到。
这棒梗的学费交没交,秦淮茹还真就拿不准。
短暂的一愣,秦淮茹脸上多少有些羞红。
欠别的钱还好说,可欠学校的钱,这话就是放到乡下都说不出口。
“冉老师,实在是抱歉,我家男人年中的时候刚走,我之前也不知道这事......
您看,这学费是多少钱......”
秦淮茹怯懦的开口,面上挂着羞红,呜咽低声。
“一学期两块五,一学年五块钱。”
冉秋叶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就把这价格给说了出来。
“啊.......这么多啊!”
秦淮茹面上一愣,本能的抓紧了自己一直捂着的口袋。
在抓紧的瞬间,又像是触电一样,刻意的控制着放松:
“冉老师,五块钱......这五块钱能不能缓缓......
我知道这件事是有些为难人。
可是......我们今天刚关饷......一个月,这一个月我们一家老小就指着这十八块五过日子。
我们一家五口......
交了这五块钱,这年.......这年就没法过了啊.......”
秦淮茹看着冉秋叶,一脸凄苦的哀求着。
老贾家不是没有钱。
可是那些钱都在贾张氏的手里。
根本就跟她秦淮茹没有关系。
“十八块五?怎么可能?那可是轧钢厂啊!”
听到秦淮茹这话,冉秋叶面上猛然一震,好似听到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一般。
“啊......那个......我刚接班......没有考级......拿的还是学徒工的工资......还没有年限补助.......”
秦淮茹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去说这个问题。
除去采购科这样的一个月能闲上二十天的人情部门之外。
整个轧钢厂,还真就没有比十八块五这个工资更低的。
同样的学徒工,聪明的学上半个月,不聪明的学上一个月。
就一级工那种只要有点基础,在来点熟能生巧就能通过的考级。
冉秋叶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还没有那么久都没有考过。
不过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
冉秋叶一个外人,也不好在说这些话。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傻柱却又冒然的开口:
“冉老师,我以前的时候好像听咱们前院的三大爷说过。
好像红星小学,是有什么补助的是么?”
“是有这么回事。”
冉秋叶点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遮掩。
这些都是公开的信息,随便问上一嘴就能知道。
“那咱们这?你看秦姐也不是外人。
咱们这上面能不能通融一下?
毕竟秦姐也不容易,一个女人家,拉扯着一家老小的。
日子过得也不容易。”
傻柱一开口,就是秦淮茹有多难。
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脸色已经黑的不行的聋老太太。
当着准备相亲的女同志的面,去说另一个女人有多难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