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的话,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利剑,径直撕裂开老贾家本就剩下不多遮羞布。
“秦淮茹!棒梗在哪!”
秦淮安的言语好似磨擦的毛玻璃。
声音变形,充满煞气。
“在.......我也不知道.......”
秦淮茹身体摇晃,低垂着头看着地面,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要是问话的人是别人,秦淮茹说不准还会死皮赖脸的撒泼。
可问题的关键就出在这里,问话的是秦淮安!
秦家沟大队长家的!
当着自家老乡的面,被这样拎出来,秦淮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
她是在乎棒梗不假,可那并不代表,她秦淮茹不想给自己在老家留个体面。
现在好了,被秦淮安当着面揪出来。
无论结果怎么样,这年,怕是都过不好了。
见着秦淮茹闷声不肯回答,秦淮安朝着身后几人使了眼色。
立马就有乡党出面,看住了秦淮茹。
至于秦淮安,却是带着大毛一起,前往轧钢厂附近放置水泥管的地方。
见着几人离开。
四合院哄的一下算是炸开了窝。
好不容易脱身的许大茂,干脆撩贱的蹲到傻柱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阴阳怪气:
“呵呵。
怪不得傻柱你丫的往人刘厂长媳妇身上泼脏水。
合着偷老子东西的,是你傻柱的傻儿子啊。
啧啧。
真是有够情的。”
“许大茂......斯哈......都是院里街坊邻居......斯哈......
你丫......你丫的嘴上留点情面!
有什么事.......斯哈......斯哈......你丫的冲我来!
别去为难女人!”
就看着傻柱趴在地上,一双脱臼的手,无力的垂在身后。
狰狞着脸,一边倒吸冷气,一边给秦淮茹开脱:
“斯哈......棒梗......斯哈......还小。
小孩子,拿你点东西......犯得着这么上纲上线么!
咱们小的时候,谁没有拿过别人家东西......斯哈......”
说不上是求饶,还是共情。
傻柱趴在地上,嘴上却是丝毫没有落下风。
“小孩?
呵!
所以你傻柱就把脏水往我刘建国,往我媳妇身上泼?
你还真的不害臊。
这么疼棒梗,你丫的怎么不自己把锅扛起来?!”
说话的是刘建国。
当着公安的面,刘建国不好动手,暂时只能嘴上说上几句。
不过也是当下,等到再晚一点,傻柱怕是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刘建国!”
傻柱像是一条虫子一样,不停的在地上起伏。
好不容易偏转过头,却又带的浑身上下一阵一阵的疼痛:
“棒梗只是个孩子,拿了东西,我们赔就是了!
这么大张旗鼓的,棒梗的未来怎么办!
要是上了档案,影响到了未来,你刘建国就是罪人!”
“罪人?
呵tui!”
看着傻柱恶狠狠的目光,刘建国心底却是有了决断:
“一个小偷,就算上了档案,毁了也是他活该!
你光想着棒梗!
你怎么就没有想过,要是我们家真的被你栽赃成功。
我们会面临什么结果?
工作肯定要没,厂里的订单必然要受到影响。
更主要的是,我老刘家拼了命才换来的牌子,会因为你傻柱泼的脏水蒙羞!
你说棒梗可怜?
真要是被你诬陷成功,我老刘家就不可怜?
被你影响了工作,影响了收益,连累的吃不饱穿不暖的曙光厂员工就不可怜?”
刘建国这话只是裹挟,实际上,这样的根本没有发生。
可即使是设想,却也已经足够点燃曙光厂工人的怒火。
人皆利己,在不涉及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很多人都习惯袖手旁观。
可一旦涉及自身,那反扑的浪潮将会是绵绵不断。
“哼!”
看着周围再度被调动起来的情绪,刘建国鼻翼之中又是一声冷哼:
“如今这事,已经不是你棒梗偷东西这么简单的事!
许大茂是受害人,我刘建国,我媳妇娄晓娥,我曙光厂的所有员工,都是受害人!
看你毫无理由的针对,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傻柱就是故意针对我曙光厂!
故意影响我曙光厂的和谐还有生产!
公安同志,我建议,对傻柱的趋向进行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