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又知道了?”
刘建国双手环抱,嘴角上挑,玩味的看着面前好像张牙舞爪,好似一个小丑的赵胜利。
“知道?!”
赵胜利先是错愕,略带迟疑的目光扫过刘建国的面部。
错误的将那玩味的模样,当成了对部委的畏惧。
“对!没错!
我就是知道了!你刘建国一个小小的厂长,凭什么跟我赵胜利斗!
别忘了。
我赵胜利,可是部委里出来的!
部委!那可算是我娘家!
你区区一个小厂的厂长......呵呵......!
怎么敢的!”
错误的将刘建国的表情解读。
沉迷在自己通过手段,压服刘建国快感之中的赵胜利。
咧着嘴角,期待的看着刘建国。
死死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赵胜利的错误解读看来,刘建国刚才的话,就已经暴露了他畏惧的心理。
就像是赵胜利自己说的。
在他看来,刘建国不过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小厂长。
就算能力再强,也不能压过他一头。
说到底,出来混,讲究的是背景,讲究的是人脉。
什么能力!
得有多强的个人能力,才能超越别人一个家族几十上百年的经营努力!
此刻,赵胜利就已经沉迷在,这种毫无缘由的自傲之中。
就好像下一秒,刘建国就会臣服在他的脚下一般。
“小厂厂长?!”
刘建国口中嗤笑。
环抱在身前的双手依旧没有放下的意思。
“或许是吧,可就这么一个小厂,你赵胜利也只能当一个副厂长。
一大把年纪了。
还是从部委里下派。
能力能力没有,工作工作不行。
也就是知道你脸皮厚,要不然我还真的担心,咱们曙光厂什么时候传出了某副厂长,玻璃心自杀的丑闻。
啧啧啧......
某副厂长要是真的玻璃心,怕是这丑闻得传遍业内。”
某副厂长!!!
刘建国这话,让赵胜利听得那叫一个怒火上头。
这两个月,四九城行业内的人谁不知道,曙光厂只有他赵胜利一个副厂长。
刘建国这指桑骂槐的意思。
可比直接点名道姓还要羞辱人。
更不用说,刘建国还拿他的年纪说事!
讲道理,赵胜利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跟他同龄的人,不是杨瑞华这样的厂长,就是李怀德这样的掌握实权的副厂长。
只有他......赵胜利。
为了一个副厂长的名额,苦心巴力的去求他姐夫。
还玻璃心!
像是刘建国这种外人,怎么可能知道他赵胜利,为了这么一个机会怎么哀求他姐夫的!
更不用说,还有后面这么多的支持手段!
为了拉拢其他人,他赵胜利甚至都跟小辈混到一起去。
他赵胜利的这些苦,刘建国知道么!
不,他不知道!
他刘建国只关心他自己!
此时此刻,赵胜利扭曲的表情,映射着他的内心。
虽然没有说话,却依旧表达了如此清晰的怨念。
怎么说呢。
赵胜利了这个人吧,没能力是真的没能力。
但是说不准,他的天赋全点到了谐星上。
就这颜艺,怕是去大栅栏,去天桥讨生活都饿不住。
“好!好的狠!
你在任的时候,给曙光厂留下了那么重的隐患。
如今一下子被我发现,暴露了出来。
这么严重的问题,我到要看看你怎么跟部委给出解释!”
赵胜利知道自己这会不能再刘建国这里讨到便宜,只能咬牙切齿,放下狠话之后摔门而去。
“砰~”
办公室的门,被恼羞成怒的赵胜利摔的砰响。
大力裹挟的劲风,把办公室内的灰尘荡的到处都是。
“呸呸呸~”
办公室内,刘建国一手扇动面前的灰尘,一手虚掩着口鼻。
“摔门!
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嫌丢人!
呸呸呸~咳咳~”
就在刘建国口中埋怨赵胜利白长了这么大年纪的时候。
刘建国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叮铃铃~”
“叮铃铃~”
刘建国转头,看着电话,脸上的表情严肃。
别看刘建国之前的说辞那么刚烈,可是实际上他心里还是明白。
有些事,不是说站的住道理就行。
很多人,不是看道理说话,而是看派系。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部委里的那位大领导,到底是什么意见。
看着面前不断响动的电话。
刘建国顾不得被灰尘的呛的咳嗽。
心中转念沉思,提起电话手柄:
“喂,我是刘建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