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或许吧。
不过我觉得,最需要端正态度的还是他赵胜利。”
刘建国无所谓的耸动肩膀,对大领导的话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哦,里面有内情?”
大领导面上的疑惑恰到好处,口中的惊异,拿捏的也是分毫不差。
“内情?这个我不知道。”
刘建国依旧自傲,口中说着貌似不着边际的话语:
“虽然我不知道赵胜利厂长报告上的会计都有谁。
但是我估计,应该除了于莉同志之外,全军覆没才对。
毕竟,根据我之前的调查,这群从轧钢厂分配过来的会计,手脚都不怎么干净。
不过我就纳闷,这些东西,这些文件和证据,明明被我锁在我办公室的桌子里。
可偏偏我回来之后,却发现办公室内的灰尘分布非常不均匀。
而且我布置在这些文件之中的小东西也没了踪影。
我就是姑且一说。
大领导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赵胜利这些消息的来源,一点都不干净?”
刘建国这话看似无关紧要。
可实际上,却是在给赵胜利挖一个天大的神坑。
要是赵胜利上交的报告中,没有引用刘建国办公室内准备的数据也就算了。
可要是引用了,怕是这件事的问题就变得严重。
原本可能只是曙光厂内部争斗。
正副厂长的权利纷争。
这一刻怕是就要演变成泄密事件。
更有甚者,怕是还能牵扯出更多的人进来。
一个曙光厂,一个赵胜利可能是个例。
可要是这样的手段用到了其他的厂子里。
用到了负责机密工作的人那里。
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怕是要无比严重。
“哦?!
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大领导脸上的惊异之色固定,口中唏嘘,言语诧异:
“小王!
去把曙光厂赵胜利同志这两个月提交的文件拿过来。”
大领导提高声音。
门外没有回应,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快速离开。
吩咐门外的人做了这些工作之后,大领导又将目光转到刘建国这里:
“建国同志,你说的文件在哪,我让人陪你去把文件给领回来。
毕竟口说无凭。
没有证据的事,哪怕有天大的怀疑,咱们也不能动手不是。
又不是敌特,哪能特事特办。”
听着改变的称呼,刘建国仔细体悟着大领导这番言论。
微微思索,心中却是无比震惊。
刘建国佯装思索,微微低头,强行控制着自己的行为,不让自己的双眼同大领导的目光对视。
此时此刻,刘建国这才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件事。
为什么关于赵胜利的报告,没有上报到他赵胜利的后台那里。
反而是落到了大领导手中。
合着大领导这是要来一出借刀杀人。
无论是刘建国,还是赵胜利,都不过是这件事的开端而已。
至于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
大领导才略微点拨,刘建国心中也是跟个明镜一般。
这件事,看似只是刘建国跟赵胜利。
可实际上,大领导却是意在赵胜利身后的后台。
这会点拨刘建国,也是为了告诉刘建国,该站队站队。
有什么证据就大胆的拿出来。
要是能闹大,他刘建国才可能从这一局之中存货。
只有争斗上升到一定程度,才没有人在意刘建国这个小卒。
可要是刘建国拿出的证据不够充分。
不能说动己方大将出动车马炮相互映衬。
那他刘建国就是过河的卒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成果被赵胜利占据。
顺带着,还要往他刘建国身上扣上一口黑锅。
刘建国低垂着头,眼底精光四溢,心中反复推敲,思考着自己的方向。
从一开始,刘建国就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被拔高到这种层面。
可以说,如今的刘建国已经身不由己,可以预见的只剩下两条路。
一条,是他努力的一切被赵胜利占据。
一条,就是交出足够有力的证据,帮助大领导,或者说大领导一系的人,拔出赵胜利身后的靠山。
就大领导的眼界来说,他在乎的不是一城一地,不是一个厂子的得失。
而是想着整合力量,完全主导。
如此大的动作,很难不让刘建国猜测,整合如此力量到底是为了应对什么事情。
刘建国不说话,大领导也不催促。
饶有兴致的打量刘建国的同时,空暇之余,还起身给自己添了一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