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站起身,走到几个跪在地上的人面前,“何时见过的?她当时都做了什么?一一说来。”
“回大人,这位小伙子当时找草民租车,当时价钱没有谈好。然后他就走了。”
“她要到什么地方?”
“据他所说是去岭东。”
这时候一位士兵接过话,“回禀总督,当时卑职也看到过一个类似之人,只是没有画像上这么干净。他乘着一辆拉货的车,出了城。”
“什么时候的事情?”
士兵仔细回想了下,“是昨夜之事。”
萧辰宴心口有些堵得慌,原来昨夜她就离开了。
走的如此潇洒,如此干脆。
他捂住胸口的位置,“派人通知岭东,看到她人,立刻抓起来,等候我前去发落。”
*
经过几天的赶路,萌萌已经吐得天旋地转。
面黄肌瘦,好不可怜。
“大爷,要到了吗?”
“呕,呕……”
妈妈呀,在不到她真的要死了。谁能理解全身酸疼,想要躺在柔软大床上的滋味。
这种痛苦不是身体上的疼痛,是说不出、摸不着、道不明的难受感。
“快到了,快到了。”
萌萌紧紧的抓着车筐,“大爷,你两天前也是这么说的。你就说还有几天才能到吧?”
老汉嘿嘿嘿的傻笑了一番,“这次真不骗你,晚上就能到。”
萌萌看了看日头正旺的太阳,顾不得马车上的脏乱,直接躺了上去。
此时她就像一条咸鱼,正被阳光晒干,好给人下酒菜。
许是哀莫大于心死,萌萌不知不觉的还睡着了。
梦里萧辰宴派人寻找自己,并且将她抓了起来,关在了地牢里。
从此她过上了暗无天日的生活……
“啊……”萌萌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看了看黑黢黢的天色,“大爷,我们到了吗?”
老汉指着前方的城门,“你看,这不是到了吗?老汉没有骗你吧。”
萌萌看了看前面紧闭的城门,用手捂着额头,叹了一口气。
“确实到了。只是今晚该怎么办?”
老汉指了指车板,“你可以继续在上面睡一晚,老汉我明天再返回。”
萌萌现在看到这个车板就浑身酸疼的厉害,她赶紧跳下车,一下子摔倒在地。
刚才腿脚完全无力,怎么摔倒的她都愣住了。
老汉走过来查看,“小伙子你没事吧,怎么好端端的还能摔倒呢?”
萌萌用手给腿脚按摩,不断的按摩,呲牙咧嘴,“我没事,没事。大爷谢谢你。今晚我自己想办法吧。”
老汉看了看他两眼,随即驾着马车消失在黑夜之中。
萌萌缓了好一会,才勉强能站起来。
她缓缓的向城门口走去,就在城墙边上找个地方,开始休息。
*
萧辰宴就这样在书房里一直坐到天明。
张管家拿着红色的折子走了过来。
“大人,这是老夫人让老奴送过来的。说是订婚日已经订好了,请您过目。”
萧辰宴哪有心思看这些,随口敷衍道:“放在这里吧。”
他不停的按压额头的疼痛感,脑海里还出现了她那柔软无骨的小手帮他按摩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