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五公分，就差点把飞鸿长老一分为二。
“啊！”
飞鸿长老看着自己左臂和左腿离体而去，整个人发出癫狂般的惨叫。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宗师，此时却像是一个人彘，凄惨无比。
拍卖会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飞鸿长老，居然被陈小凡一刀切掉手臂和腿。
要知道，对方可是如龙般的宗师啊。
对于他们这些武道中人来说，宗师不亚于神明般的存在。
哪怕放眼整个华夏，宗师级别高手也屈指可数。
这种高不可攀的存在，应该受武者一生一世敬仰。
可现在，却被陈小凡一刀切成了废物！
“我的天啊，飞鸿长老差点被人一刀斩杀！”
“这太离谱了，宗师怎么能战败呢？我肯定是眼花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叫陈小凡的年轻人，也是宗师高手？”
“……”
寂静了一瞬间，人群中响起沸腾般的喧哗声。
望着傲然而立的陈小凡，众人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寒。
宗师如龙天下无敌，唯有宗师可杀宗师！
“不可能，不可能……他才多少岁，怎么可能是宗师？”陶景艳失魂落魄地喃喃。
作为燕京陶家的人，她的见识远比普通人要强。
她听长辈提起过宗师高手，那需要天赋、努力、机缘和资源才有希望达到的境界。
陈小凡不过二十出头，哪怕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不可能成为宗师！
“陈小凡，是宗师？”孙雪眼睛失去了焦点，只是不停地反复念叨。
她本可以成为宗师的女人，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现在呢？
她在在一年前提出分手，亲手葬送了大好的机会！
简直是愚蠢至极！
她脸上充满了懊悔，不甘，嫉妒，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
可一切都晚了！
“陈小凡是少年宗师？”欧阳小菱呆若木鸡，手中长鞭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她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样，周围的人和物都在扭曲变形。
她一直看不起的男人，居然是凤毛麟角的宗师！
而她以为陈小凡是个纨绔，还傻乎乎地冷嘲热讽。
更因为杨俊飞中毒而亡，不惜追到药王谷来抓捕陈小凡。
一想到自己的无知，她脸颊就火辣辣的发烫。
宗师高手真想杀人，怎么会假借他人之手下毒呢？
他有一万种办法悄无声息杀死杨俊飞，而让人检查不出死亡原因。
这一刻，她终于理解爷爷的苦心，安排陈小凡来到自己身边，明明是送给自己一桩机缘，却被自己硬生生推走了。
“陈小凡，今天我要你不得好死！”
就在众人震惊时，突然飞鸿长老从地上爬起来，面目狰狞地看向陈小凡。
他满身鲜血，只剩下大半边身体，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此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原本血流如注的伤口，竟然诡异般覆盖着一层血光。
那些血光仿佛有灵性一般，硬是将伤口暂时堵住了。
“垂死挣扎罢了，也敢大言不惭？我早就说过，如果你自断手足，废掉修为，我可以让你少吃点苦头。”
陈小凡扫了飞鸿长老一眼，瞬间明白他使用体内的人血宝药，勉强维系住性命。
“宗师不可辱！”
飞鸿长老羞愤欲死，单脚在地上猛地一踏，青石地面瞬间蹦出蛛网般的裂缝，而他整个人宛如一颗炮弹撞向陈小凡。
与此同时，一股极其危险的波动，从飞鸿长老身上传来。
陈小凡对这个波动很熟悉，当初在会展中心黎姿自爆时，便传出这种熟悉而强大的动静。
“雕虫小技！”
陈小凡面色不变，陡然释放出一大片五行真气，在身前的虚空中形成一片泥沼。
飞鸿长老刚一碰到，就感觉像是陷入了沼泽当中，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了下来。
他拼命催动体内的内劲，宛如一个躁动的火药桶，准备拉着陈小凡同归于尽。
然后下一刻，一道金光陡然射中他印堂。
刹那间，一股冰寒的气息直冲他脑海，连他思维都快要冻僵了。
不仅如此，那股诡异的气流一路往下，沿着他大半边身体的经脉肆虐。
所过之处，经脉寸断，紧固粉碎，气血泄露。
几乎一眨眼，便将飞鸿长老摧毁成一个废人。
除了还有最后一口气，他整个人一动也不能动，活脱脱的像是一滩烂肉。
“砰！”
飞鸿长老重重摔在地上，不甘地瞪眼望着陈小凡，眼角流出两行血泪。
他喉骨被五行真气摧毁，连骂陈小凡一句都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小凡走来，一只脚踩在他的脑袋上，居高临下道：“老东西，服用那么多人血宝药，今天就是你还债的日子。”
“小友，给我一个面子，饶了飞鸿一命。”
就在陈小凡准备踩下时，突然一道淡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声音刚开始还缥缈模糊，等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一个仙风道骨的人已然出现在拍卖会场。
他须发皆白，身材干瘦，皮肤布满老人特有的皱纹，看上去大概七八十岁。
一身粗布麻衣随风飘动，像极了进山采药的普通老药农。
只不过在陈小凡眼里，他身体内却蕴藏着恐怖的波动。
那种强横的气息，远超飞鸿长老这种伪宗师，可以说是他遇到的最厉害的人。
几乎一瞬间，陈小凡就断定这个人是宗师级别高手。
而且是完全凭借自身实力修炼上去宗师。
“药王谷谷主？”看到来人，周围的人失声惊呼。
药王谷主多年避世不出，惊天竟然被陈小凡惊动了。
药王谷谷主看向陈小凡，一脸平和道：“小友乃是宗师高手，和下面的人一般见识，就不怕使了身份？”
顿了顿，他单手朝陈小凡邀请道：“不如放开飞鸿长老，你随我到药王谷后山详谈如何？”
“你说放就放啊？你算什么东西！”陈小凡嗤笑一声，脚掌猛地往下一踩。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奄奄一息的飞鸿长老脑袋瞬间爆开，白的红的喷溅了一地。
全场寂静。
所有人呆呆望着飞鸿长老的尸体，像是三魂七魄被人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