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志海出了派出所的门,刚打开手机,妻子何美凤的电话,就打过来。
得知丈夫已经出来了,何美凤的怒火稍稍平息下来。
任志海回到家,将厉鹏远的要求告诉妻子。
他能有今日的财富、地位,和妻子身后的男人密不可分。
“别理他,借姓厉的一个胆子,也不敢扒我们的房子。”
何美凤一脸笃定的说,“他依仗有姓齐的支持,那小子初来乍到,算个屁!”
“我临走时,姓厉的说了,如果一周内不自行拆除,派出所将采取强制措施。”
任志海面露担忧之色。
厉鹏远由乡长齐鸣东支持,表现的非常强势,任志海心里没底。
何美凤的俏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冷声道:
“你是不是在派出所里关呆了?”
“渌湖乡谁说了算,你不知道吗?”
“只要有郭书记在,谁敢动我们家的别墅?”
面对妻子连珠炮式的发问,任志海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你尽快将这事和郭书记说一声,免得姓厉的动真格的。”
“我知道了,睡觉,累死了!”
何美凤向主卧里走去。
任志海看着妻子婀娜的身姿,满脸郁闷之色。
没有何美凤的召唤,他不得进入主卧。
这一状况让他愤怒不已,但却毫无办法。
别看他在乡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这一切怎么来的,他比谁都清楚。
……
齐鸣东到渌湖乡将近一周了,除前两三天坐在办公室,翻看资料,了解乡里的基本情况以外,后面几天,他都在下面的村组跑。
作为一乡之长,齐鸣东心里很清楚,发展渌湖的经济是他的第一要务。
由于乡里的经济发展滞后,老百姓的生活相对较为困难。
齐鸣东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渌湖的经济搞上去。
渌湖乡因湖得名,水资源非常丰富。
湖泊长16公里,最大宽度5公里,最深水位4.23米,湖水蓄量近1亿立方米。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渌湖乡的老百姓大多从事水产养殖,虽然辛苦,但收入还不错。
好几个养殖大户,远近闻名。
这天上午,齐鸣东正在办公室草拟推动渌湖经济发展的方案,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乡党委、政府是乡领导的办公场所,怎么搞的像菜市场似的。
齐鸣东站起身,走到门口,向楼下张望。
乡政府门口聚集着百十号村民,吵吵嚷嚷,乱成一锅粥。
看到这一幕,齐鸣东心中咯噔一下,眉头紧蹙起来。
无论哪一级部门的领导都怕群体性事件,两世为人的齐鸣东对此更是讳莫如深。
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刚准备伸手拿话筒,突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进来!”
齐鸣东沉声道。
常务副乡长翟道平推门而入,急声道:
“乡长,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快点说!”
齐鸣东沉声问,“大门口怎么围那么多人?”
乡政府门口围了那么多人,齐鸣东心里没底,急于了解情况。
“威盛水产公司和养殖户发生争执,双手动起手来,双华村有个老头被水产公司的保安打的昏死过去。”
翟道平急声说,“养殖户们一怒之下,到乡里来讨要说法。”
齐鸣东的眉头紧锁,沉声道:
“翟乡长,这事一定要慎重对待,千万不能出乱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