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是你爸,你们是你们,别混为一谈!”
“厉所长,给我抓!”
厉鹏远见手下人有顾虑,伸手一挥,亲自带头往上冲。
郭盛是乡党委书记郭千山的二公子,乡警们有所顾虑再正常不过了。
看到所长一马当先,他们也不再犹豫。
郭盛脸上的张扬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慌乱,直往兄长身后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近乎崭新的桑塔纳疾驰而来。
郭威看到车后,长出一口气,心中暗道:
“姓齐的,我老子来了,看你还怎么嘚瑟!”
郭威很有自知之明,齐鸣东的年龄虽比他小,但人家是一乡之长,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
在赶过来的路上,特意给他老子打了个电话。
郭千山本来要去县里开会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半路折返回来。
“我爸来了,你们谁敢乱来!”
郭威怒声喝道。
郭盛听到这话,抬眼看去,见到他老子的车过来了,立即硬气起来:
“姓齐的,我爸来了,你别想动我!”
齐鸣东转头看向身后,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郭千山刚下车,郭盛就大声疾呼:
“爸,你快点过来,姓厉的要抓我!”
郭千山听到儿子的求援声,快步跑过来,怒声喝问:
“厉鹏远,你想要干什么?”
作为乡党委书记,郭千山在渌湖一手遮天,做梦也想不到派出所长厉鹏远竟敢拘他儿子。
面对乡一把手的斥问,厉鹏远丝毫不怂:
“书记,郭盛不但充当车匪路霸,还涉嫌敲诈勒索。”
“我作为执法者,拘传他,有什么问题?”
郭千山没想到厉鹏远竟敢当面顶撞他,怒声喝道:
“姓厉的,你和我说话什么态度?”
“我看你这所长不想干了?”
郭千山不知具体情况,只能拿厉鹏远的态度说事。
“书记,你先别激动!”
齐鸣东沉声说,“郭盛私设路障,以收取过路费为名,敲诈勒索过路车辆,厉所长依法办事,毫无问题!”
厉鹏远见齐鸣东发话,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来。
他只是个小小的派出所长,硬扛乡党委书记,压力山大。
齐鸣东亲自出手,他只需旁敲侧击就行。
“齐乡长,你这大帽子扣的也太狠了。”
郭威沉声道,“我弟弟什么时候敲诈勒索了?这路是我们威盛水产修的,泯士水产来乡里抢生意,我们收取一点过路费,合情合理,有什么问题?”
郭千山听完儿子的话,大体明白事情的原委,沉声道:
“齐乡长,你少在这胡乱泼脏水!”
“乡里人都知道,这条路是威盛水产修的,他们收取点过路费,到你口中,就成敲诈勒索了。”
“你这乱扣高帽子的本领真不小!”
齐鸣东面露冷笑,出声回怼:
“书记,你别忙着下结论!”
“撇开威盛水产有没有收过路费的权利不说,先问问你的宝贝儿子,他要收多少过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