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周不器吃完早餐,然后就想拉着薛姨妈回房间,打算跟她聊聊天,顺便占点小便宜。
薛姨妈才不给他这个机会,小声道:“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
“聊聊天呗。”
“别闹,让人看见了误会。”
“有啥好误会的……”周不器就很无语,索性又重新在餐厅里坐下,翘着二郎腿,“姨妈,你的美容院到底怎么样了?”
薛姨妈端坐在餐桌旁,那坐姿……真是跟宝珊一模一样,从一个穿着迷你短裙的绝色女佣那里要来了一杯果汁,轻描淡写地说:“就那样呗。”
“要扩张吗?”
“扩张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琳琳在安排,我也不太清楚,说是她的两个亲戚当店长,给找点事做。好像是她爸爸在外面的家,还生了女儿。”
周不器点了点头,“嗯,这事我知道。”
薛姨妈就轻轻叹了口气,也许是想到了自己,因为她和宝珊的情况,就跟石婧琳要关照的那两个家庭很像。
周不器见她有些惆怅,就笑着说:“这不很正常嘛,时代变化到这儿了。有一个事不知道你听没听说,宝岛有一个大老板,养了一个小情儿,漂亮是漂亮,就是太难缠。被烦得没办法,就打算送她去上学,送到商学院了,你猜后来怎样?”
薛姨妈好奇地说:“被别的大老板看上了,被抢走了?”
“那就没戏剧性了,就没意思了。”周不器摇摇头,似笑非笑,“这个女人学习很用心,还挺有灵感,培训班结束后,就开始开店了,你猜开的是什么店?”
“啊?”薛姨妈从他这副古怪嬉笑的表情里,就知道准没好事,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开什么店?”
周不器笑道:“美容院啊!”
薛姨妈脸色倏然一红,回头在周边看了一眼,发现没有其他人过来,只有不远处的宁雅娴在指挥着女佣收拾厨房。
然后就松了口气,只要宝珊不在就行。
然后,她就嗔恼地看向周不器,压低声音道:“你少来对我含沙射影,我……我跟你清清白白,可没有那种关系。”
周不器也压低了声音,凑过去挤眉弄眼地小声说:“我都摸过那啥了,下次我要摸那啥。”
“你闭嘴!”
薛姨妈吓了一跳,又赶紧左顾右盼地张望。
周不器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轻咳道:“薛姨妈,我说的意思是你看看人家多厉害,你也有点上进心啊!”
“厉害?能有多厉害?”
“人家都把美容院开成连锁店了,都变成跨国生意了,都做到日本、新加坡去了,克丽缇娜,知道不?”
“克丽缇娜?”薛姨妈美眸睁大,有几分不可思议,“你说的是那个有几千家店的连锁的美容院?叫什么陈……陈什么的……”
周不器笑着说:“对啊,就是她,你看看人家多厉害,靠着老板捧,抓住点机会就变成事业有成的女企业家了。薛姨妈,你要努力呦!”
薛姨妈白他一眼,不服气地说:“那又怎么样?我有我女儿,比她强一百倍。”
周不器很骄傲的说:“那当然了,也不看看宝妹妹的男人是谁!”
薛姨妈没有反驳这句话,显得很认可,轻声说:“嗯,只要有你的支持,我看什么生意都能做成,知夏、小雨、琳琳、雅娴、雅梦,还有甄妤、宝珊,都很优秀。”
周不器傲然道:“那也是我厉害,能把大家都和和气气、友友好好地笼络在一起。”
“你很得意?”
“不应该得意吗?薛姨妈,咱俩是知己呀,你得站在我的角度来看问题,别这么自私。”
“你别乱说话。”薛姨妈胆战心惊的,这毕竟算是公开场合,不是关起门里的悄悄话,第三次的左右回眸,然后这才轻哼道:“你以为你很厉害,我还见过更厉害的呢!”
“啊?”周不器微微一怔,“你见过什么?”
薛姨妈轻轻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那都是十几年前,快二十年了,我……有一次过年的时候,我跟宝珊她爸爸去拜访一个朋友,也是当地有名的大老板。那是大年三十呢,我们带着礼物上门。”
“然后呢?”
“就……就很惊人,比你这夸张多了。”
“啥?”周不器皱起眉头,就很是不服气,“薛姨妈,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谁灭你威风了,那都是我亲眼见到的。”薛姨妈轻哼了一声,“那厨房和客厅里,少说摆下了七八桌。老人和兄弟姐妹们一桌,其他桌子都是女人。一桌有七八个,我估计……五六十个是有。大家一起闹哄哄地过年,也都其乐融融的。”
周不器挑了挑眉梢,“五六十个?”
“只多不少。”薛姨妈说得斩钉截铁,“那些年我跟宝珊她爸见了很多她当地的那些商业上的朋友,但凡有个千八百万,外面的女人都是少则七八个,多则几十个。”
周不器点了点头,他也略有耳闻,“江浙和朝汕那一带是经济最活跃,最早的一批发展起来的,全国的漂亮姑娘都会去那边打工。不仅是当年,现在也一样。那边的服装店、美容院这一类商铺,只要有一个漂亮的老板娘,绝大部分都是这一类。”
薛姨妈脸色绯红,又羞又恼,狠狠地瞪着他。
这混蛋!
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