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林致远乱点鸳鸯谱的消息,陆轻舟当即就向明文帝请辞去了,硬生生地被明文帝骂了一通,好不容易就快要把假磨出来了。
结果秦王的折子到了,陆轻舟自觉的去求了明文帝,说是要领这个差事去散散心,回来就继续办差。
陆轻舟罕见地性子软下来求人,再加上那张有些肖似故人的脸,明文帝也就随便教训了几句,就没脾气地应了。
待到临近军营时,陆轻舟就做起了甩手掌柜,让内官自己去宣读了圣旨。
也是顾虑着先前把人惹恼了,又让人误会了,陆轻舟连面都没敢露,直接就隐入了影卫中。
瞧着林致远淡然的在其中周旋,对阔雅也是不冷不热的疏离,陆轻舟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对于陆轻舟来说,只要林致远不对别人不动心,他就有各种各样理由拒了和亲。
所幸上天待他不薄。
陆轻舟瞧着床上熟睡的心上人,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准备很久的小瓷瓶打开,在林致远的鼻尖晃了晃。
不多时,陆轻舟脱下了外衫,轻手轻脚的上了床,环住了林致远的腰。
修长的手指在暗中翻飞着,缓缓地挑开怀中人的腰封,褪去了心上人的衣衫,露出洁白如雪的里衣。
陆轻舟试探着将头埋在少年脖颈,鼻尖不轻不重的抵着他的肩膀,双臂却牢牢地箍住身边乖乖软软的少年。
“致远。”
“岁岁。”
低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带着试探又带着浓浓的眷恋,轻轻唤着昏睡的人。
陆轻舟近乎贪婪地一寸一寸描摹着林致远的模样,目光暗沉又克制。
“乖乖,你怎么就还小呢?”
陆轻舟第一次那么迫切地想要把林致远占为己有,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睡在了一张床上,绝了所有人窥探的心思。
可是理智却始终告诉他不能。
他奢求的终究是长久相守,是共度余生,是共生欢喜。
而不是仇视,怨怼,昙花一现,过眼云烟。
秦王用了近十年才等到温览回头,而他呢?
致远心中还没有起那种心思,他若做了,怕是就彻底断了。
陆轻舟轻轻叹了一声,克制的吻了吻少年的唇。
岁岁,两年,我最多再等两年。
别怪哥哥太心急,实在我们岁岁太好了。
*
林致远睡得迷迷糊糊的起身,只觉得腰有些微疼,转头看着身边不远的腰封,也就没有多想其他。
也亏得是将士都喝了些酒,起得晚了些,林致远才没有怀疑自己睡得香是被人下了药。
不过,林致远一出门就见到军营里的大佬都板着脸训人,倒还是个熟人。
黎明时分,陆轻舟从林致远的房间里出来,就看见秦王一脸面色不善的盯着他。
早在影卫变动时,秦王就察觉到了不对,昨晚更是全部影卫没有一个守在林致远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