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拉起缰绳,硬生生越过了被拦在边上的三人,来到林府门前。
门房麻利地看门将人迎进了府中,又匆匆的落了锁。
林强析木对视一眼,也不与三人纠缠,转身就直奔珍宝阁对付一晚。
薛姨妈闷闷的哭出了声,探春安慰了几句,却被薛宝钗推开了,如此探春也就随意的跟在后面,薛家母女毫无收获的回到了贾府。
天色已晚,探春将二人送回去,也就回了自己的秋爽斋。
少女安静的站在窗前,眉宇之间却透着说不出的烦躁,一对清丽透彻的杏眼像是沾惹上了俗世尘埃的愁绪,反复思索着林致远的话。
至近者至远,至亲者至疏。
到底谁是近,谁是远呢?
可是与这样糊涂的亲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好处呢?
*
转眼到了二月,林家都在紧张的给林致远进补身体,生怕他在考场上出了什么问题。
温览住在林府盯着林致远的作息时间,丝毫都不让林致远熬夜读书复习。
就算林致远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温览都不为所动。
“先生,要是我考不中头名,多丢你温状元的脸呐。”
林致远一脸乖巧的与温览说话,手上却试图从温览手中抽出书。
温览毫不留情的拍开林致远伸过来的手,一脸嫌弃道,“你别装了,我的脸面不重要。”
“先生。”
林致远撒娇讨好。
“没门。”
温先生无情拒绝。
“如果你现在不休息的话,耽误的是你明天复习的时间,想想你是不是就觉得亏了,所以还是早点儿睡吧。”
林致远见怎么都说不动温览,便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像养得那只狐狸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
不多时,温览阴恻恻的声音在林致远耳边响起,“致远,你要是觉得没有被打过屁股的童年不完整的话,为师可以效劳。”
就这样,林致远就被温览无情的铁掌镇压了,整个人都彻底得老实下来。
可是却始终都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