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刺杀有人选吗?”
陆轻舟垂眸,“太多了,还不能确定。”
林致远神色淡淡,“先处理看看能不能从这些人的身上看出点东西吧。”
陆轻舟微微颔首,就吩咐人去做了。
“虽是总要看看,但估计也难发现什么。”
林致远淡淡的点了点头,“不过看布料应是能把幕后之人锁定在京城中。”
“布料?”
“嗯,像这种看似平滑,实则摸起来却太舒服的黑布就在薛家布坊中有。薛家进京时,家产已经变卖了大半,而剩下的金陵铺面也在前几个月为了救薛蟠出来,而通通变卖了,只留下了京城的几家铺面。”
陆轻舟眯起眼,“薛蟠出来了?”
林致远淡淡的笑了笑,“用王子腾的人脉关系贿赂林初假死出来了。”
“王家看来是留不得了。”陆轻舟一脸幽怨地看着林致远,“你很缺钱吗?还真让他出来了。”
林致远被陆轻舟逗笑,解释道,“王子腾那个老狐狸处处谨慎,却独独对嫁入商户薛家的妹妹心有愧疚,处处忍让,我缺的自然是王家的罪证。”
“那就让他走夜路倒霉,自己摔死得了。”
“这可不行,只有让他小心翼翼的活着,才算是最直接的证据。再说这几个月的牢狱,你当我是让他白住的吗?”
陆轻舟看着一脸得意的林致远,神色颇为无奈,却也只能依着他。
天色已亮,陆轻舟让众人都休息了一番,才带着人挖了一个个的坑,让牺牲的将士入土为安。
而阔雅则是趁着陆轻舟不在,过来看了看林致远,又坐了一会儿,才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良久,陆轻舟才回来,吩咐人洗锅煮粥,用过了饭才启程。
熬了一夜没睡,又经历了许久的精神紧绷和过度劳累,林致远终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时,却已经在一间寝室中,秦一林初守在他身边,见他醒了就利落的递给他一杯温水。
林致远灌了一杯水,才堪堪能发出点声音,只是声音却依旧沙哑的不像话。
“公子,你发热了,怎么不说呢?”
林致远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发热吗?”
秦一点了点头,然后又把起身的林致远按了回去休息。
“公子可把人吓死了,脸色都烧得通红,”说着秦一撇了撇嘴,才低声道,“还是世子想跑到您马车上躲懒才发现的。”
眼见着林致远又要哑着嗓子开口,林初连忙道,“公子嗓子不舒服,还是先别说话了。明日也是再次修养,公子还是等嗓子好些再问吧。不然,公子问了我也不说。”
林致远哑然失笑,乖乖的闭上了眼。
等陆轻舟安排好人回来时,林致远也已经睡熟了。
次日一早,林致远醒来就见到了睡在他一旁的陆轻舟,而秦一与林初也不知道又被他派到了什么地方。
林致远微微一动,才发觉一只自己的手正被陆轻舟握住。
而陆轻舟也因为林致远的动作惊醒,见林致远醒了,陆轻舟就利落的起身,给林致远到了一杯水润润喉。
林致远看着陆轻舟十分自然的动作,不禁失笑地接过喂到唇边的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快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你应该饿了吧,我去看看有没有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