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文的长孙在鹿山学院中与侯孝康的嫡次孙打了起来,失手杀死了其中一个寒门子弟。
明文帝命大理寺与顺天府一同彻查此案,来安定民心。
林致远闻言默默地垂了垂眸,波澜不惊。
陈瑞文的长孙陈夺向来是一个嚣张跋扈的性子,特别是陈瑞文在嫡子无望后,他便着重培养这个长孙。
可能是因为陈夺是陈瑞文嫡子陈凌的庶子,所以造成了他敏感多疑性格,动不动就打骂下人。
而这时只需要有人把侯孝康的嫡次孙的话传到这孩子的耳朵里,这梁子就结下了。
至于攀附侯孝康嫡次孙的寒门学子,必然会成为二人斗争的刀。
如此,林致清的仇就报了一半。
至于另一半,林致远选了一个与修国公家有仇的厨娘,混了进去。
算算日子,那侯家的孩子应是不举了吧。
不过,林致远是真没想到这二人竟然还失手打死了人。
真可惜啊。
不过,对于害过林致清的孩子,林致远当真是同情不起来。
他只能保证他不笑出来,就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搬倒陈瑞文的日程可以安排上了。
陆轻舟悄悄的回头看了林致远,便收回了目光。
镇北王狐疑的瞧了一眼陆轻舟,等晚间,镇北王就把陆轻舟叫到了一旁。
“这事是你做的?”
“是。”
“为什么?不是要先对甄家下手吗?你怎么如此冒进?”
说着,镇北王便蹙起了眉,“不对,你小子胆子大了,竟然在我面前都敢撒谎了。”
话落,镇北王便重重拍向了陆轻舟的后背,直接把陆轻舟拍了一个踉跄。
陆轻舟垂眸,“我没撒谎,我可以让他们狗咬狗,从而分散对甄家的关注,便于推翻甄家。”
镇北王面无表情的抬腿,直接踹了一脚陆轻舟,眸中闪烁着不信的光辉。
“把你们的尾巴处理干净了,狗咬人可是很疼的。”
闻言,陆轻舟拱了拱手,“儿子明白。”
“必要的时候就不要妇人之仁,你亲父就这点不好。”
陆轻舟笑着摇了摇头,“那不是妇人之仁,他只是干净的与这个世间格格不入罢了。他既然能坐稳这世上最难的位置,就证明了他是有手段有能力的。他一定也杀过人,而你们还对他念念不忘就证明了他有他独特的魅力。如果他当真不妇人之仁,你们还会如此怀念他吗?”
闻言,镇北王一愣,旋即意外的笑了起来,“我记得你第一次听说他的时候,便评价他妇人之仁。如今,倒是说教起我来了。到底是父子亲缘,你与他越来越像了。”
陆轻舟抿了抿唇,“像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