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压低了声音,“你说那是不是就是啊,听说是林大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主子是不是同他有仇?”
“闭嘴,你不要命了。胡说八道!”
“瞧你,我不就是随便说说吗?”
“……”
林致远恍惚了片刻,便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床上假寐。
良久,林致远一脸乖巧的叫来小厮,说是想吃水果。
一个小厮犹豫了片刻,就应是去办。
不久,林致远揉着肚子,一脸歉意的道,“我有些饿了。”
闻言,小厮便撇了撇嘴,去了小厨房。
不久,林致远便换了件衣服,拿了一个火折子,就悄悄的溜出院子,漫无目的的溜达一圈,摸清了大门的位置。
随后,林致远便小心的点燃了一堆枯枝,待火势微起时,喊着走水引开了门房,顺利的跑出了三进的院子。
小家伙看了眼院子的匾额,便身姿敏捷的钻进了窄巷中,一路风尘仆仆的问路,问到了总督府羊入虎口。
而镇北王在暗中查出了一些总督府问题,却也暴露了自己途经扬州。
为免打草惊蛇,镇北王坦然的在总督府做客,偶尔听听曲看看戏。
至于一些小事,便自然而然的交到了“陆轻舟”手上。
“陆轻舟”经过上次的事,也想让自己可以有保护别人的能力,便痛快的接下了。
总督正与镇北王聊着天,就有人在他耳边轻语几句,随后他便离开了。
镇北王挑了挑眉,暗处的树梢微动,旋即又恢复了平静。
待林致远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柴房中,脑后传来一阵酸痛。
记忆纷至沓来,让小团子几乎哭笑不得。
与此同时,哭笑不得还有一个镇北王,谁能想到一个失忆的孩子主意还这么大。
让人给“陆轻舟”送了个信,镇北王便让陌阳去营救小笨蛋了。
只是陌阳一人到底是势单力薄了些,刚把林致远抱起便被来送饭的厨娘暴露了行踪。
一时间,陌阳便被人团团围住,护着林致远的手也受限。
小厮为留活口,棍棒毫不留情的打在陌阳身上。
“对不起。”
林致远歉疚的红了眼眶,掏出了火折子吹燃,扔到了打得最重的人头上。
一瞬间,小厮的帽子被点燃,烧着了头发。
见此,一个小厮便挥动着棍棒,朝着林致远而去。
陌阳躲闪不及,棍棒打中了林致远的头,直接把小孩敲晕了过去。
冷清如陌阳都是心头一惊,生怕林致远的生命就此结束。
可重重围堵之下,饶是他自己都出不去,更别提带上一个孩子了。
正当陌阳要放弃林致远之际,半数影卫匆匆而来,救走了两人。
“陆轻舟”看着满身狼狈的两人,颤抖着手探了探林致远的鼻息,随即便连忙叫来了军医。
陌阳身上都是淤青和皮外伤,而林致远却是实实在在的伤到了脑子上。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那个小厮顾及着留活口,没有丧心病狂的对一个孩子下死手,不然林致远恐怕就会当场毙命。
一连昏迷了半个月,林致远几乎变成了一个稍稍有点肉的皮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