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过后,林致远就顺着人流往殿外走,只是没走两步,林致远就被忠顺王叫住了。
“本王听说致远与月氏太子聊得来,只是不知月氏太子是何性子,本王想向致远取取经?”
林致远勾了勾唇,笑得讥讽,“在下也不过是与月氏太子有几面之缘罢了,若是说聊得来,倒是也谈不上。王爷若是想接触月氏太子,可以多去鸿胪寺逛逛。下官还有事,就失陪了。”
说着林致远拱了拱手,就抬腿离去。
有了忠顺王搅局,林致远也不便折返御书房问问。
月氏与北戎的使臣催得急,礼部也忙得要死。
林致远平反了一则旧案后,就出奇的在刑部安分了一阵。
反倒是裴安听了陆轻舟又要北行,眉宇间很是不安,总要问上几遍林致远才安心。
林致远也理解刚找回亲人,心中总是紧紧的挂念着,于是就次次笑着安抚。
有时,林致远也会笑着与早出晚归的陆轻舟提起两句。
陆轻舟虽面上不显,但林致远也能看出来他算是真正对裴安上了心。
六月初,护送两国使臣的车马在太子与礼部官员的目送下离开了京城。
一行十几辆马车,陆轻舟与忠顺王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面。
京郊的十里亭中,一曲悠扬的乐声传来,陆轻舟远望就看见了厅中的那一抹热烈的红色。
林致远本想着带裴安一起来,可裴安却说小两口分别,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一句话把林致远噎得小脸通红,裴安看着林致远略带羞赧的样子新奇,就唠叨林致远,穿得这一身素衣太过压制了他的好颜色。
林致远被他说得无奈,便顺着他的意换上了陆轻舟之前送来的红衣。
说起来这红衣还是他高中状元那日,陆轻舟见他红衣灼灼,风华绝代,才起了心思悄悄的送来的。
只是林致远性子内敛,平时又不怎么注意打扮,所以就一直没穿。
今日,陆轻舟一见林致远,就被狠狠的惊艳到了。
他一直希望林致远可以明媚张扬,洒脱肆意,就像在长亭中的人一样可以随心的靠在柱子上想做什么就去做。
忠顺王见此也握住了手中的缰绳,驻马看着,毕竟在场的人都明白那人究竟是为谁而来的。
陆轻舟停马看了半晌,北戎太子就派人来催了。
而此时,风静乐止,林致远遥遥的挥了挥手,就骑上马潇洒的离开了。
见此,陆轻舟眸光冷鸷地瞪了一眼惊扰林致远离开的北戎使臣,就下令启程了。
林致远在刑部告假的时间不久,于是就急匆匆的换了官服入了刑部。
林致远一袭红衣出京,一路上就引得百姓频频侧目,因此林致远去干了什么,百官就算不打听,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以至于下午,林致远不想自己被同僚像猴一样观赏,便去了一趟诏狱审人。
刑部侍郎听了这祖宗去了诏狱,顿时头疼不已,生怕他又牵扯出来什么大事,于是便提议跟随。
林致远闻言也欣然应允,随即便打听起了往年提审的人。
刑部侍郎一听,心中瞬间警铃大作,三言两句的敷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