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举起手中的长刀,“诸位,此行千难万险,安宁了百年的河山,不血流成河,不足以驱赶外敌。为了身后的家人,我们必须一战,驱除外敌,还我山河。”
众人皆低下了头,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林致远拉紧了缰绳,高喊道,“启程。”
闻声,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南疾驰而去。
众人一路上日夜兼程,丝毫不敢有半分耽搁。林致远手中的王卫也派出去了半数,赶往南疆调查南诏攻城目的。
而远在江南的析承得知在南疆战乱时,就给林致远送了信,只身前往南疆铺路。
等一行人行至南疆边境时,南诏已经又攻下了两城。
南疆将士就只剩下两万左右的残兵,还在奋力抵抗。
林致远带着援军反扑,短时间震慑住了敌军,让其不得不撤军。
随后,林致远让冯紫英与随行太医搬运诊治伤兵,就带着手下的主将进入了城中谋事的主帐。
林致远抽出了王卫寄来的信件,供几人传阅。
南诏开国皇帝是位女帝,因此其后代女子同男子一样享有继承的权利。
起初,南诏皇帝年过四十,曾有三个儿子,也定下了一位出色的嫡子为太子,可惜这个东宫太子过度劳累,寿数不长,于两年前就去世了。
而另两个儿子一个死于兵乱之中,一个夭折于冰湖中。
剩下的其他庶子都岁数尚小,不堪继承大统,所以南诏的未来就寄予在皇帝的两个女儿身上。
只是大公主承月早在一年前就嫁人为妇,入了当朝武将之家,失了继承资格。
如此就只能由之前励志辅佐太子的二公主承安继承大宝。
可在承安被立为皇太女之前,大公主承月在围猎之中,救下了南诏皇帝,这让局势瞬间就模糊了起来。
而承月的夫君就更有趣了。
他是南诏名将之子,也是黎朝属国呼兰的继承人。
而黎朝南疆的这场战役就是他发起的,只不过是呼兰出兵披上了一层南诏的皮。
南诏的边军只是因为这个大公主的缘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说,此次呼兰攻打黎朝与南诏关系大约五五之数。
可笑的是黎朝虽是打了败仗,但也因祸得福的没有彻底与南诏交恶,还可以借此找南诏麻烦。
忠顺王眉头紧锁,“主帅这纸上所书可信?这样不是把我们都当成傻子耍了吗?”
林致远抿了抿唇,“十有八九为真。”
“靠,老子就没这么憋屈过。”,冯紫英气得跳脚,“TMD,这算什么!”
林致远神色淡漠的瞥了一眼暴起的人,冯紫英立刻就乖巧的坐了回去,一双虎目心虚的乱飘。
“算什么?”林致远勾唇笑了笑,声线上扬,“算账呗,还能算什么!为今之计是收复城池,没有一次胜仗只会闹得人心惶惶。切记,还要在南诏反应过来之前,攻下呼兰。向南诏讨个公道!”
祝弥疑惑道,“呼兰此举我着实有点看不太懂,为何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