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不愿意展望爱情。她知道自己内心的选择。

她小声重复一遍：“我要辞职了，修总。对不起。”

“为什么？”

“我要……我要……我要去外地。”她将信轻轻推送到桌子上他的手旁。

“为什么去外地，有什么特殊理由吗？”

“我在信里都写好了告诉您。真的很抱歉。我很喜欢在您身边当助理，您还说要我跟着总设计师学习的，可是，是我没福气把握住这个机会。”

她低着头，没有看修总的眼神。周围仿佛都凝固了般冷冰冰的。

“你……才干了这几天就要辞职，这是对工作多么的不负责任，你知道吗？”

“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太任性了。让您失望了……”

“哼……”

修总轻哼一声，抽过一旁的餐巾纸擦擦嘴。动也没动桌子上的辞职信。

林思暖还是不敢看他。

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再回到您的身边，一起合作！”

可林思暖知道，他们再也不会相遇了。她说这话，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类似解释和安慰。当然，或许修总根本不需要她安慰。

场面陷入安静。

静待片刻。修总慢慢道：“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也不好说什么。那下周，你就走吧。”他重新恢复面无表情，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爽快。

林思暖这次终于抬头看着他。

“好的，真的非常感谢您。”顿了顿又说道，“和您在一起工作很开心。您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之一。”

修总看向她的眼睛，里面盛满了熠熠生辉的诚恳。

“那非有什么不可的理由，要辞职吗?？”他再度一字一顿。

“……”

林思暖终未做声，低下了头。

***

在修总身边当助理，这件事一直以来让她觉得不可靠，说不定哪天就会变卦。

果然，预感成真。

现在自己，就要离开熟络起来的热心友善的顾姨，非常信任她的单纯的胧胧了。

还有那个，奇奇怪怪的修总。

她在拧巴的心里哀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