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如今府内侍卫紧缺,本王急需用人,你有无信得过的弟兄?”
“有的,属下有十几个弟兄从京城跟随到此。”马超心中狂喜,当初在京师被贬,不少兄弟仗义执言,为他出头,奈何东林党势大,为他出声的兄弟全都受到牵连。
轻则丢官,重则下狱,好在他人缘不错,托关系把人给捞了出来,但也花了不少钱财,后来他干脆把兄弟们全部带到了洛阳。
“你那些兄弟都在何处?”朱由崧好奇道,这马超身为西华门门正,安插个把下属进福王府当当侍卫,肯定是没问题的,但他并未使用手中的权利,如此可见,马超人还是可以的。
“都在属下家中,平时都在附近山林打猎为生。”
“哦,那不是每日山珍海味,生活好不快哉!”
“殿下说笑了,这附近山林能有多少野兽,顶多就打一些野鸡野兔什么的,不瞒殿下,我那些兄弟生活甚是艰难。”马超有些内疚,当初他被罢官的时候,再三劝慰那些兄弟。
没被罢官的好就好干,只是他的兄弟不听劝告,执意要辞官跟着他来洛阳。
“若是不嫌弃,可让你的兄弟们都来王府,本王如今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你也知道,王府侍卫不堪大用。”
“不嫌弃!不嫌弃!能给殿下当差,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马超连连应承,他怎么可能会嫌弃,那些兄弟跟着他,也就刚好填饱肚子,如果能够跟着小郡王,起码生活上还是过得去的。
那些还没成家的兄弟也许能够讨个洛阳媳妇,以后才能在洛阳安家扎根。
“不过你堂堂一个门正,安排两个弟兄应该不在话下吧。”
“话虽如此,只是那王长史一手遮天,府内任何都要经过他同意,所以属下未提及此事!”说起此事,马超就郁闷得很,他也不好意思去找马宁,毕竟马宁已经帮他够多了!连城外的住所都是马宁自掏腰包给他购买的。
“这王铭正!本王正要收拾他!此次王府遇袭,跟他任人唯亲,到处安插亲信脱不了关系。”
“殿下,在没有确凿的人证物证之前,王铭正动不得!”
“为什么?安插亲信导致王府守卫形同虚设,贪墨王府财产以充私欲,王府遇袭他身为王府最高行政长官,居然在举办自己的婚礼,此为擅离职守!这几个罪名那一个他都担待不起。”
“话虽这么说,但王爷还是无权撤掉他的职位,只能向朝廷反映,除了需要人证,物证,还需要人赃俱获。比如说殿下你,由于跟王铭正有利害关系,所以,你的指证是无效的!朝堂里那些大臣也不会认可。”
“他娘的,这还有王法吗?”朱由崧怒道。
“王法还是有的,但藩王受制于祖制,很多律法并不适用于藩王。而且,福王还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的身份实在是太过于特殊了,他是唯一能够威胁到当今太子位置的人,一丁点事情都会在朝堂上无限放大!”见朱由崧发怒,马超连忙解释。
“律法制不住他,那本王就只能行非常手段了!”朱由崧沉声道,有王铭正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在王府,保不准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还是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