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辉:“三弟,你可想清楚了,一旦要动了这些贪官污吏,就相当于和他们背后的家族作对,这真的能行吗?一旦开了这个口子的话,江南就不再是铁桶一块了。”
曹正定:“大哥,既然现在小皇帝能够开始清理咱们,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够动手呢?这些年,江南世家都是说以四大家族为最,可是他们这些年膨胀的速度可是慢过?”
“之前,至少在太宗兴业年间,咱们四大家族还是说一不二的,可是,你看现在,那底下的小家族,都有反问的勇气了。”
“这说明什么?哼!说明他们也起来了。”
“大哥,既然一定要损失整个江南的利益,那为什么偏偏要损失咱们的利益呢?”
大哥也是明白过来了,既然非动蛋糕不可,那就做主把别人的蛋糕割出去。
而在刘家也是如此。
刘家家主刘武奇看着这封信,是气愤不一样。
“什么叫赔偿?安慰荆州,我荆州用得着你安抚的吗?都是因为这个小皇帝,要不是因为他的话,荆州能出那么大的事吗?”
“这张亮可真是一头噬主的狗,叫他虎他都不配。”
见到父亲的胸膛被气得一起一伏的,刘凡一赶忙劝慰。
“唉!父亲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儿子觉得咱们这些年是松懈了不少,不然的话,张亮不可能攻进来,虽然这里边有大意的原因。”
“但是,父亲,有人把手渗透到咱们这里来,而这只手还不是朝廷。”
“儿子,你是说?荆州的三家。”
刘义武听完儿子的话,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指的是谁。
“没错,父亲,刺史大人的信上说的是,交纳拖欠的税银,并没有说是让谁交,那么,为何要让我们拿呢?”
“这圣旨上说的是,江南拖欠的税银,咱们经受了张亮的造反,荆州可是被糟蹋了许多,这安抚百姓,修建房屋,恢复生产,这些都要银子。”
“既然如此,这银子咱刘家出了,剩下荆州拖欠的税银,就让他们三家来出。”
听完儿子的话,刘武奇还是有些担心。
“儿子,你这样说的话,之后,附近的世家就要和咱们离心离德了。”
“父亲,他们原本就不是什么好鸟。”
“父亲,你还没有看到吗?之前二叔名下的田地,就被买走了不少,虽然这其中有堂弟经常在外边赌博的缘故。”
“可是这赌博被押下的田地,可是都进了他们三家的口袋,这其中要是没有什么猫腻,我可是不信的。”
听了儿子的话,刘家家主也是沉思了一遍,刘家的剑该出鞘了。
不然,这底下的人会以为上边的人生锈了,他们就敢爬上来了。
其他夏家和高家的情况也是如此,底下的人开始向上爬了,那么站在上面的人必然要往下抑制。
现在,出现了一个搅局的人,那便是皇帝,而上面的人想用皇帝来打压下边的人,而皇帝的意思是灭掉他们所有人,那结局就拭目以待了。
“买炉子,这是最后的炉子,便宜卖了,便宜卖了,五折,五折卖。”
京城,卖火炉的铺子正在含泪大降价,毕竟,现在马上春节了,不了多久就春天了。
现在,京城中的人家,这火炉大多都备上了,便宜炭火也买了不少。
人们纷纷感慨,陛下实乃是救世主,不然今年冻死要冻死不少人。
京城外,一位少年正赶着借来的驴车缓缓驶入京城,检查了路引,进了京城。
面对京城的繁华,少年目瞪口呆,而旁边的父亲催促他快点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