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逗逗先一步下车,到前面给车夫车钱。
车夫打趣道:“逗逗,你真有福气,公子英俊不凡啊。”
之前,车夫同情她是个寡妇,今天才得知她丈夫没死,打心眼里替她高兴。
“谢谢好伯。”袁逗逗笑盈盈地走到一边,搀扶着安荣下车。
好伯见安荣受伤不方便,赶紧下车,“逗逗,我来。”
她瘦瘦弱弱的,能有什么力气。
“我自己可以。”安荣强忍着疼痛,双手抵在车边,硬是撑着自己下了车。
袁逗逗跟在后面,干着急,使不上劲。
好伯笑呵呵的:“逗逗,你家相公很有骨气啊。”
袁逗逗跟着笑,什么骨气,就是自尊心在作祟。
告别好伯,袁逗逗扶着安荣往家走。
他走得很慢,额头上冷汗直流。
袁逗逗掏出帕子给他擦汗,心细得像个真是媳妇。
可她分明是冒牌的啊。
袁逗逗心里的坎,总是过不去。
之前是照顾别人的儿子和婆婆,如今要照顾别人的丈夫,可能还会做一些不能写出来的事情。
这算什么事啊。
她紧瞅着安荣完美的下颌线,心里顿时小鹿乱撞,不自觉地红了脸。
罢了罢了。
谁让她占了人家的身体,好的坏的,都要替原主承担。
这样一想,袁逗逗的目光更大胆,流连在他性感的喉结上,喉结上挂着汗珠,荷尔蒙爆棚。
“逗逗,是不是太热了,小心中了暑气。”安荣举起手,挡在她的头顶,试图遮住炎热的夏日。
袁逗逗捂着脸,热乎乎的,真的有那么红吗?
谁让你长着一张人神共愤的脸,男人看了都得犯迷糊。
“要死,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那人是不是安老大的安荣?”从地里回来的村民,远远看见安荣熟悉的脸。
后面的人也都惊呆了,“怎么可能,他不是战死沙场了吗?”
“我的天,大白天不会见鬼了吧?”
一行人吓得脸色煞白。
可他们看见逗逗在对着安荣笑,不对啊,安荣要真是鬼,他们根本不会看见的。
况且逗逗也在一旁,还能说逗逗也是鬼不成。
不可能。
这样一想,他们的脸色才好看一点,双腿也不那么哆嗦了。
时隔三年,安荣第一次踏上故土。
看着路上的行人,大多是熟悉的面孔。
“威伯,好久不见。”安荣很有礼貌。
“哎呦呦,我滴个乖乖,你是荣哥?”威伯是安比胜的发小,看着安比胜成亲生子。
他看着安荣从小长大,十分喜欢安荣的聪明劲,平时都是唤他的小名,荣哥儿。
威伯前几年为了生计,奔波在外,这两天刚回来。
他听家人说了安荣家的情况,痛心疾首,都是他的错,没有照顾好安荣母子。
安比胜在天有灵,也会怪罪他的吧。
好了,太好了,安荣没死。
安荣任由威伯抱着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一点不落地都抹在他身上。
他依旧在笑,心里记着威伯的好。
村里人看着他们二人抱在一起,也都跟着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