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姨。”袁逗逗打了声招呼,连忙扶着安荣起来,好让王启强背着他。
丹姨一看安,荣,大惊失色,怎么比上次来的时候还要严重?
脸上竟然一点血色都没有,看样子凶多吉少。
袁逗逗跟在后面进了医馆,直奔诊室找李天朗。
她已经是医馆的熟客,连排队挂号的步骤都省了。
李天朗刚看完一个病人,看到王启强背着安荣进来,脸上毫无波澜。
“李大夫,我相公他早上吐血晕过去了。”袁逗逗声音颤抖,是吐了很多血。
“把他放下。”后面有个诊疗台,专门供病人躺着做检查。
袁逗逗扶着安荣,小心翼翼地放他下来,平躺在台上。
“让开。”李天朗淡淡道。
袁逗逗也不管他态度转变,一心只想让安荣快点醒过来。
李天朗刚要侧坐下来,瞥到了袁逗逗的脖子,天气很热,她竟围了一条厚实的围巾,或许是颠簸所致,围巾散开,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上面一朵朵梅花,夺目绚丽。
他们在一起了?
李天朗苦笑,说什么傻话,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发生点什么都不为过。
他坐在床边,给安荣切脉,好一个错综复杂的脉相,联想袁逗逗脖子上的红印,他得出了吐血的推断。
气血上涌,催动了体内情毒发作。
他们可能不止一次,前几次可能没什么感觉,越往后面,血液流通速度加快,体力消耗也加大,毒素顺着血液行贯全身。
没有解药,他可能活不过三日。
袁逗逗注意到他脸色难看,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大夫,相公他情况如何?”
李天朗摇头叹气,他没有解药,只能先配一些培元固本的药。
他开了方子,让逗逗拿着去抓药。
“逗逗,你要有心理准备。”
他尽力了。
袁逗逗鼻子一酸,眼泪上涌。
“李大夫,你之前说的解药在哪里?”
李天朗身形一滞,他答应过安荣不会说。
“逗逗,你听错了,并没有什么解药。”
袁逗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小心!”李天朗眼疾手快扶住她,才免于一摔。
“我没事,我去抓药。”袁逗逗面如死灰,摇摇晃晃往外走。
李天朗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为其感到心疼。
他内心的壁垒逐渐瓦解,解药的事情还是告诉她吧。
袁逗逗抓了药,立即去往煎药室。
“逗逗,你相公的病情如何?”给她煎药的银翘,见她有些反常,关心道。
“凶多吉少。”
银翘心一惊,果然如此。
听说安荣中的毒十分蹊跷,先生都没有能力配出对症之药。
“逗逗,你要坚强点,说不定能找到解药呢。”银翘也只能尽量安慰她,让她振作起来。
袁逗逗扬起苍白无力的微笑,她还有安吉,不能不坚强。
不是说离开安荣不能过,她只是一想到安荣这么年轻就要离开,心会揪着疼。
这边袁逗逗看着药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的病房里,安荣悠悠醒来。
“你醒了?”李天朗面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