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也怪可怜的,我要是有二十两一定帮她。”
“谁说不是,可二十两有几个能轻巧地拿出来,除非那些有钱有权的大户人家。”
袁逗逗身上刚好带了二十两买菜钱,给了她,买菜的钱就得另想办法。
“姑娘,我是逗逗小酒馆的,你这事我应下来了。”她想了想,还是优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正值十一月,外面冷风嗖嗖,姑娘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鼻子冻得红彤彤。
要是再赶上下雪,弄不好会冻死街头。
“谢谢恩公,只要恩公帮我葬父,以后我就是恩公的人,心甘情愿为恩公做牛做马。”黄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她在冷风里吹了一个多时辰,冻得手脚僵住。
袁逗逗是她的救星,像冬日的太阳,春日的和风,温暖她的世界。
安荣忙前忙后,花了半天时间,帮着黄容安葬了她的父亲,黄中。
葬仪结束,安荣提议让她到酒馆帮忙,每个月一两银子。
“这是老板娘的意思,我只是负责传达。”安荣解释。
黄容感激不已,“恩公言重了,二十两是我的卖身钱,恩公管我吃住就足够,我不要一分钱。”
安荣不善言辞, 把黄容带回酒馆,让她直接和逗逗说。
袁逗逗在厨房忙活,准备晚上的小菜,听到外面的动静,猜到是他们回来了。
“黄容。”她走到门外,见黄容跟在安荣后面。
黄容努力扬起嘴角,面对着逗逗,“老板娘,我会好好干,不要任何酬劳。”
袁逗逗拉起黄容的手往里走,带着她坐下,两个人面对面,随便聊聊。
黄容老家在东北,十年前,她娘嫌弃她爹穷,跟人跑了。
她这次与爹爹就是来找她娘,谁知半路爹爹生病,不治而亡,他们的盘缠也早就用光了,此处离东北又是千里之遥,无望再回东北。
无奈之下,她只能卖身葬父。
“黄容,你的情况,我基本了解了,我虽说帮了你,可我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在这里帮忙,我按市场价给你工钱,等你攒够了盘缠,你随时可以回你的东北老家。”
“我不回去。”黄容急忙说道。
从她下定决心卖身葬父的那一刻起,她已经做好奉献一生的准备。
“逗逗姐,我不是君子,却也知道什么是言出必行,这是我爹从小教育我的。”黄容眼含热泪,想起爹爹,她心里难过。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这样吧,你先留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长远的计划往往会被现实打败,黄容一心想报恩,她要是执意让她走,估计会让她心里更难过,以后若是遇到什么变故,说不定不用等她开口,黄容自己就走了。
“逗逗姐,我会感激你一辈子。”哪里都不去,何况,爹爹也在这里,东北那边也没什么要紧的亲戚,亲娘还不知道在哪里,她一点回老家的欲望都没有。
黄容这话,没毛病,在她听来怎么怪怪的。
袁逗逗带她去了叶小千之前住的房间,告诉她以后就住这里。
“我看你身上穿得太单薄,已经让隔壁李姐待会来给你量尺寸,做身棉衣。”
袁逗逗说完,又去拿了自己的旧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