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阳也很无奈,“安荣,这回事情大了,临安她怀了你的孩子。”
如同晴天霹雳,安荣愣住,半晌才回过神来。
怎么可能?他们不过在一起两次,第一次她当着自己的面喝了避子汤,第二次她被迫灌了避子汤。
说破天,她都不可能怀孕。
“我问了天朗兄,避子汤也不是万无一失。”用量和个人体质都会影响避子效果。
眼看着袁逗逗就要临产,这会子出这档事,不是要人命吗。
“我只告诉你一人,你可千万保密,不能让逗逗知道。”陆朝阳朝院子里望了望,“逗逗人呢?”
“她午饭后说有点累,进屋休息一直没有出来。”安荣垂头丧气。
“那就好,这几日让她在屋里呆着,最好不要到前厅,以免听到不该听的。”
陆朝阳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帮助他们度过难关,上次是有老王爷帮忙,这次临安怀孕,肚子大了,老王爷也不能再困着她。
宋家人如同蒸笼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此等丑闻,想瞒住是不可能,一旦闹得人尽皆知,他们就只能让那个男人进门做上门女婿。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人是你,临安也是有点骨气,被她外祖父逼问了半个月,她就是不开口。”
安荣脑子里嗡嗡的,纵使他一个成年男子,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身份,他也难以接受这样的噩耗。
他开始反思自己这张脸,是不是就是祸端,宋临安要不是看上他的皮囊,也不会有后面乱七八糟的事情。
袁逗逗为此与他闹和离,还好后来她怀孕了,才让她打消了和离的念头。
“陆大人,你能不能安排我们见一面?”解铃还须系铃人,麻烦是因他而起,他必须面对。
陆朝阳为难道:“她现在被姨父姨母关在房中,不许任何人探望,不许她走出院子。”
想让他们见面,还真的不容易。
除非偷偷去,不给任何人知道。
这算是个下策,可如今情况紧急,也只能听取。
酒馆打烊,安荣看着逗逗睡着后,悄悄离开房间关上房门。
他刚关门,一跃而起上了屋顶,袁逗逗就睁开眼睛,泪水慢慢滑落。
他又要去见宋临安了。
肚子里孩子一刻不停地在里面翻身出拳头,她摸着肚皮, 怅然若失。
“宝宝,你要没爹爹了。”自古平民拗不过贵人的大腿,她一介妇人,无钱无权无地位,又如何与有钱有势的临安郡主抗衡。
早该放手的,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袁逗逗哭着哭着睡着了,后半夜安荣悄悄回来,他的脸上血淋淋的,黑夜里看着如同鬼魅。
这张脸是个祸害,不要也罢。
想到临安郡主看到自己丑陋不堪的脸,惊骇的表情,吓得连连后退时,他的心里是畅快的。
原来让一个人害怕自己逃离自己这么简单。
只需毁掉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