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把话说完。
她已经痛快的应道:“好。”
苏荛原以为他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铺垫了半天结果只是为了那两条矿脉。
再者她本来就是从卫衍的手上讹诈过来的,别说是暂时还回去。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将那两条矿脉直接交到卫琛的手中。
但在想到昨日给出的淬火石,今日便莫名的消失不见。想必定是被人有意收走了,就算她真的将矿脉交给了卫琛,到最后也落不到他的手中。
“我可以交还回去,但是我需要你说服卫禛山与我再次签订灵契。”她缓缓说道。
为了增加他说服的成功率。
她又特意补充了一句:“你只管和他说,无论他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他,他甚至可以将这些全部写在灵契当中。”
这一次反倒引起了卫琛的不解。
他侧目道:“姑娘这样做,日后我还怎么将矿脉还到你的手中。”
“放心,虽然不知道你的法子是什么,但准保没有我的主意来的快,而且这么说还会摘去你的嫌疑。”她咧嘴笑道,“他不是惯爱算计吗,我这回就教教他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多少知道些苏荛的能耐,但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姑娘有胜算就好,到时就算生了旁的变故也无妨,我当下如何拿得的矿脉,日后也定然会原数奉还。”
她刚想宽慰他几句。
转念一想,人家也是出于好心关心自己。
她又何必扫人家的兴呢。
如果再拒绝下去,反倒像低看了卫琛似的。
她拱手答应道:“那我就在此谢过小公子了。”
“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何来谢字一说。”他轻笑道,“如果要说的谢话,也该由我来说才对。”
正说着见他作势要向自己作揖。
她连忙阻止道:“快快收起,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他微微一顿停在了原处,紧接着又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
她见今日的事情聊得也差不多了,起身告辞道:“你且等着婚书就是了。”
说着转身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这潇洒的姿态颇像刚抢了良人的山贼似的。
直苏荛的身影彻底消失,卫琛才收回了追随而去的目光。
今日的事情进行的比想象当中还要顺利的许多,这种不真实感让他生出了一丝恍惚。
那种被人坚定选择的感觉,已经久到快让他忘却的地步。
另一边。
苏荛回到府中,先用传声珠给许之逸大概描述了一下卫琛脖子上的丝线。
她故意隐去了卫琛的身份,就连丝线的事情也是说的极其的隐晦。
她着重于此物是如何压制与吞噬着周身的灵力。
他接起传声珠时,正在嵊幽谷忙活着去扶水的事情。
他皱眉想了片刻,也没有想出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小师妹这次还真把我给难倒了,想不到我走南闯北这些年,居然还不知道此物的存在,实在是愧为消息通。”
她见状安慰道:“师兄言重了,消息通本来就是世人冠与的名号。反正在我心中你已经是天下第一、无人能与之比拟的存在了,这不比消息通的虚名强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