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凶你,宝宝。”
傅斯安的语气自责,说着就想要亲夏软。
夏软伸手捂住傅斯安的唇,眉宇间全是疲困,她的嗓音里依旧有些哭腔,脸上的潮红愈发衬托的那双眸子清澈发亮,“我好喜欢你的,你不能凶我。”
傅斯安的心软成一片。
他拿开夏软的手,抓着放到唇边,亲了亲她的手心,眼神宠溺,语气温柔到仿佛能溺死人,“不凶宝宝。”
“我要再睡一会。”
夏软在傅斯安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脑袋蹭了蹭他胸膛的位置。
这便是答应去医院了。
其实吃点药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去医院。
但是傅斯安既然那么坚持,她也就只好去医院了。
傅斯安见夏软没有生气,立马答应了她的要求。
他伸手将夏软刚醒时扯到一边的大绒毯子拿过来,又重新给怀里人盖上。
“太热了,不要这个。”
夏软睁开眼睛,又将毯子扯到一边,态度坚决,“把它拿走。”
傅斯安犹豫了一瞬,夏软的额头温度高,手脚却是冰凉。
他在家里已经给夏软进行过物理降温,但是没有什么效果。
家里的药也都吃完了,私人医生前几天回老家了,所以现在必须要带着夏软来医院。
越急越乱,只恨不得能替她生病。
“我没事。”
夏软手指抬起,戳了戳傅斯安的脸颊,望着那双盛满担忧的狭长眸子,带着安慰的意味,“别担心,我再睡一会。”
“好。”
怀里人很快又睡着了。
傅斯安将夏软抱得更紧了些。
今天阴天,气温低了一些。
出门前,他的软软穿了最喜欢的漂亮裙子,说是要给他的父母留下“好印象”。
该再穿厚些的。
只怪他当时不够坚决,他的软软只是主动亲了亲他,他就马上同意了。
除了这个原因,或许还因为他的小娇宝被吓到了。
关于那块墓碑,和他说的那些话,确实只是吓一吓她。
他又怎么可能拉着她一起死呢?
如果她再逃跑,把她抓回来“狠狠地”在床上“惩罚”一顿就可以了。
他和她还有好几十年,又怎么可能会傻到放弃那么久的幸福生活而进到那冰冷的骨灰盒里。
他永远也不会伤害她的。
他可以伤害他自己。
任何人。
却不包括夏软。
夏软是他的唯一不能也绝对不愿伤害的人。
更别提会伤害她的生命了。
傻宝。
还真的信了。
但是现在他后悔了,他不该吓她的。
这种方式实在太过卑劣。
也只有他的宝宝愿意顺着他。
傅斯安猜的果然没错,夏软发烧确实是因为受凉再加上白日里受到了惊吓。
可以打针,也可以选择吃药。
傅斯安想选择前者,夏软坚决地选择后者。
“我不打针,不然我们以后就分房睡吧。”
夏软还发着烧,脑袋却是感觉灵光了些。
这一威胁果然有效,她最后还是如愿以偿。
夏软是在医院吃的药。
等到体温降了下去,夏软的神色间也精神了些,脸上的潮红也逐渐消散。
“我们还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