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酒,也就是交杯酒。
是新人在洞房花烛夜喝的酒。
有的只是酒,而有的是加了“料”的酒。
助兴用的。
夏软也不确定这桌子上的合卺酒有没有加料。
她这副中了毒的身子自然不能过多饮酒,不过喝一口应该也没事。
夏软接过宋祈年递给她的盛了酒的酒盏,同他喝了交杯酒。
两人离得极近,夏软看到宋祈年的耳朵红了。
她自己是没什么感觉的,心跳也没有任何变化。
“断舍”会逐渐带走她的七情六欲,只是时间问题。
最后带走的,便是她的命。
一杯酒下肚,夏软觉得自己的胃有一点灼热。
她的口中全是酒的清香。
不得不承认,这酒挺纯的。
“今晚我们同榻。”
宋祈年说完这句话,将手中的酒盏放回桌子上,率先去了床边坐下。
夏软坐下,将酒盏也放在了桌子上。
侍从进来将桌子收拾干净后便退下了。
小翠端来了汤药。
“我会喝的,下去吧。”
“小姐,奴婢看着您喝完再走。”
“小翠,你是听爹亲的还是听我的?”
夏软看着小翠,说的很慢。
小翠为难地看向刚走过来的宋祈年,“宋侧君,这是小姐每日要喝的汤药,还麻烦您看着小姐喝下去。”
小翠刚说完便马上出去了。
“怎么不喝?”
宋祈年的目光落在那碗汤药上。
这碗汤药是棕色的,闻起来是苦涩的药香。
“明日再喝。”
夏软随口找了个解释,“这药和合卺酒相克。”
她就是不想喝而已。
夏软起身去了床榻边。
她刚抬手准备脱下最外面的红色喜袍,下一秒便被宋祈年抓住了手。
“我为你宽衣。”
成亲后,确实有男子为妻主宽衣的说法的。
夏软犹豫了几秒钟,“好。”
喜袍并不好脱。
宋祈年为她脱喜袍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好像从后面抱了她一下。
一触即离。
脱下的红色喜袍被挂在了横架的木杆上。
夏软穿着白色中衣坐在了床榻上,看向宋祈年。
宋祈年在脱喜袍。
他的那身喜袍比她身上穿的要大许多,也更为漂亮。
红色喜袍上有鸳鸯和花的图案刺绣,袍底有一圈花边,袖子很大,是女尊国典型的婚服。
他脱得很快,比刚才为自己脱喜袍的时候要快上许多。
两件喜服都放在了一起。
宋祈年的喜袍压住了她的喜袍。
“今日不喝药了吗?”
宋祈年看向桌子上的药低声说道。
“不喝了。”
“好。”
宋祈年穿着红色的中衣也上了床榻。
这张床很大,睡三四个人都不成问题。
两人现在的距离,中间还能再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