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啊!还惦记着给我留瓶好酒,不过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就不给我打电话呢?”
“傻帽!打电话说什么呀?就你这个话痨劲儿,还不得嘚嘚一宿啊!”
“大姐,咱可得嘴对着心啊!我什么时候在电话里和你没完过?不都是重要的事三两句交代完了就挂吗?”
“行了,我还不了解你呀!要不是我及时挂了,让你逮着个话头儿就没完了!以后也是,咱俩少通电话!”
“行,我听你的!”
“斌子,我的信你看了吗?”
“没有,光忙活老塔的事了,没顾上看呢。我的信你看了吗?”
“这不废话吗?你没时间我就有时间啦?”
“大姐,找个机会咱俩坐一起,同时看吧!”
“后天晚上吧,就这儿,我在外屋看,你在里屋看。”
“不行!我坐沙发上看,你坐床上看!干嘛还得分里外屋?”
“听你的听我的?”
“得嘞!听你的,我外屋,你里屋。”
“我外屋!”
“你外屋!大姐,你为什么非得在外屋?”
“你笑话我的时候好跑!我写得不好。”
“我写的也不好,你笑话我的时候,我只能钻床底下去了!”
“你钻吧,你钻进去我就拿火钳子捅!”
“大姐,你把信还我吧!”
“干嘛?”
“省得你拿火钳子捅我!好家伙,笤帚把捅捅就得了,火钳子都想起来了,我活的了吗我!”
“斌子,你在家这几天都干嘛了?”
“也没干嘛,就是想你呗!”
小宋一把掐住我的大腿里帘儿,但没有用太大的力。
“好好说话,要不然我掐死你!”
“大姐,你先撒开,我好好说!”
“说!”
“每天给你打个传呼,然后守着电话等十分钟,这个不说你也知道。”
“我知道的就别说了。”
“是!大姐,说点你可能不知道的,我们那三十儿早晨要去上坟,上供、烧纸、放炮仗、磕头。”
“今年不是没三十儿吗?”
“是没有,所以二十九去的呀!反正是春节前一天,每年都这样。”
“哦,北京有三十儿早上去上坟的,也有初一早上去上坟的。我初一就去了,跟我妈去给姥爷姥姥上的坟。”
“这个习俗咱们两边就不一样了,我们老家只有男丁才上坟,女眷们不用去跟着挨冻。”
“这规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