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旭远看见侄女站在房门口,热情的招呼叶鸿余进去,让她先自己坐一会儿,自己这篇文剩个结尾,马上写好。
叶鸿余进门来坐好后看见小叔的书房里,书和笔墨都比爹爹的要多些,矮几上层层叠叠摊铺着许多写好的纸张,该是小叔平日里练习的行文字画。东墙上挂着十多幅字画,有的是诗,有的是画,还有水墨画上题着小诗。叶鸿余站起身走到字画前,盯着这幅看了一会儿,又盯着那幅细细端详,水墨丹青,栩栩如生;抒情写意,飘逸灵动。
叶旭远见侄女小小年纪,却站在字画前认真端详,不禁感叹:二哥通读诗书,满腹经纶。二嫂针法绝妙,蕙心纨质。他们的女儿又怎会差!
叶旭远低头继续书写手里的文章。
叶鸿余站在一副山水画前,高山交叠耸立巍峨,一片竹林矗立山脚,斑斑点点的野花盖住野草,醉卧的江河想要拉住初升的日头,舍不得她挣脱自己的怀抱,初日晨光熹微,徐徐升起;河面流水淙淙、波光粼粼。仔细看去,竹林间隐有飞鸟,杂草间有花瓣在飘~
叶鸿余看着画中美景,用手轻轻拂过山林,喃喃道:“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叶旭远猛然抬头看向叶鸿余,怀疑自己听错了?余儿说什么?她好像在吟诗?!
叶旭远起身快步来到叶鸿余身边,蹲下来同叶鸿余差不多高,直视叶鸿余的双眼问道:“余儿刚刚是在吟诗?”
叶鸿余被叶旭远问的回了神,刚刚自己又说出口了?这张嘴就来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还是要多和不远在一起多待一待,少说话对我有好处!
叶鸿余张嘴:“啊?~啊~就是看这幅画意境很美,随便评价了一下。”
叶旭远期待的盯着叶鸿余道:“余儿把刚刚的诗再说给小叔听听可好?”
叶鸿余眼珠一转道:“啊~好?好啊~”
叶鸿余用手挠了挠额头,开口吟诵:“远看山挺高,近看水挺好,有竹笋可炒,还有鱼可捞。嗯!还有鱼可捞!”
说完对着小叔露出孩童般天真的微笑。老祖宗见谅!篡改诗词我也是纯属没招!再说我这完全没在诗词的调儿,必须算我是胡编乱造!
不远站在叶鸿余身后一脸无语,心想你可真是位才女呢!
叶旭远邹起眉头,这诗听着好像和刚刚一样,又好像不一样,刚刚余儿的声音太小,自己又没仔细听,像,又不像,也对,余儿昨日才开始读书习字,怎么可能第二日便出口成诗!一定是自己听岔了。一定是!又仔细的品了品叶鸿余的评价,虽说没什么文采可言,单这品味想法就不是一般五岁小童能想出来的,要不余儿就是二哥二嫂的孩儿了,就是不一般!余儿若是男儿,必少年得志,意气风发!日后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叶鸿余不知道他小叔的想法,如果知道肯定要吐槽一句:“小叔啊!再看自家孩子好吧,也没有您这么夸张的!就这?都能听出来宰相根苗?您也实属是世间少有的伯乐慧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