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余看着叶武脸烧的通红,打湿棉布为叶武擦脸降温,赵骛锦接过棉布放进木盆里打湿捞出拧干搭在一边木架上。
“还是太子吗?”
赵骛锦轻哼一声:“除了他谁还能执着于除掉我呢!”
叶鸿余皱眉:“你们皇家孙辈只有你一个人吗?”
“很多人,只是太子一直无所出,父王又风头过盛,我是宁王府唯一嫡子,便成了太子最大假想敌。”
叶鸿余翻个白眼,那是假想敌吗?你忘了马路上你和那位高人老爷子都说了什么是不?
赵骛锦像是看懂了叶鸿余眼神:“他若不是步步紧逼,我断不会生了夺位心思,我原本的愿望同你一样,只想做个闲散王爷,云游四海,仗剑天涯。可余儿你也知晓自古皇家多薄义,我身不由己!”
叶鸿余心疼看着赵骛锦,有些明白他像是被命运推着前行,别人博的是银钱,他博得却是性命,且不只是他自己,甚至是他身后千千万万追随者,现下或许还包括了自己,自己一家人。
叶鸿余弯起嘴角伸手拍拍赵骛锦头:“你尽管向前,我们做你坚强后盾。”
赵骛锦伸出手颤抖着环抱住叶鸿余,将头埋进叶鸿余小小的肩头。
廿煜端着米粥走进来,吓得忘了呼吸,踮着脚向后退。
叶鸿余推着赵骛锦,小声说道:“廿煜。”
赵骛锦放开叶鸿余坐直,眼睛红红没回头。
叶鸿余叫住廿煜,廿煜呵呵干笑将米粥端过来,小心翼翼叫赵骛锦:“主子。”
赵骛锦扭着头没转过来,叶鸿余接过托盘,对廿煜扬头:“你也去吃一些。”
廿煜点头退出去,回到厨房。言不多坐在灶台旁,头也不抬:“说说,怎么回事?”
廿煜将今晚发生的事丝毫不漏讲给言不多,言不多吧嗒吧嗒嘴,年轻人啊,还得练!言不多将空碗放上灶台:“小子还有没有力气陪老头子我溜一圈。”
廿煜激动站起身,手里粥碗险些摔到地上:“前辈是?”
言不多一脸嫌弃:“去不去?”
廿煜把碗放上灶台,用袖子随意擦擦嘴角,言不多更是嫌弃,大步走出房门,廿煜眼睛亮晶晶去追言不多,在怀里掏红豆画像:“前辈,您看下画像,我带路。”
相思闲地后院墙外,言不多用鼻子嗅了嗅,连忙捂住鼻子。廿煜学着言不多模样连忙捂住鼻子。小声询问言不多:“前辈,怎么了?有毒草香吗?”
言不多在黑夜里斜眼廿煜,什么鼻子?能闻到毒草味儿?明明是净房味儿!言不多向旁边指指,廿煜探头仔细观察,一头雾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