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骛锦一一解开叶鸿余衣带,将大红里衣褪去,叶鸿余本就瓷白的肌肤,没了红色里衣打光,显出苍白。赵骛锦看着瘦瘦小小的叶鸿余满眼心疼,瓷白色肌肤点点青紫,每处青紫中心都有一个黑色小小的点。
赵骛锦用手轻轻抚摸上针孔,手指颤抖隐忍。
廿煜带着一名成衣铺的伙计进来时,叶武及时收了声,鹿九铭瞪向廿煜,故事未曾讲完你回来干嘛?
廿煜被鹿九铭瞪得莫名其妙,过来拉起一身大红里衣的叶武:“叶武你来选选,我为你挑了几件换下这身大红色,这颜色不衬你肤色。”
“这颜色我很是喜爱,有劳廿将军费心。”
听叶武叫自己廿将军,廿煜面色尴尬,挤出笑脸拿起衣袍:“你试试,我从未送过你礼物,你一路陪着小姐,我替主子感谢,我送你的。”
叶武坐回椅子:“不用你感谢,我照顾余儿不是因着他人,也不需要他人感谢。”
廿煜示意伙计将全部衣袍放下,掏出一枚小金锭递给伙计,示意他出去。
房内只剩三人,廿煜叹口气:“叶武,我们仅仅不到两月未见,你怎的像是变换了灵魂般变得不知进退,不可理喻。”
叶武直直看向廿煜:“为何我的心意就是不知进退?不可理喻?”
“不是你的心意,小姐原就是被陛下亲封的未来皇后,你怎能趁着蒋丞将小姐偷来,便同意了三人大婚?如今还要一直穿着婚服在陛下面前招摇?”
“我穿着一件婚服便是招摇?同意三人大婚是因着我愿意,那是我翘首以盼梦寐以求之事!这身大红里衣我怎就穿不得?”
廿煜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硬生生挤出一丝微笑:“叶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天下哪有女子同时与两人大婚的?更何况小姐已有婚约,那人是我们陛下,对不对!小姐入宫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母,哪家小姐比得上。叶家从此便是国丈,外戚之家,何等荣耀!”
叶武挺直腰身:“我叶家有老爷,有少爷,有叶着,有我,即便小姐不入宫,我们也会为家族挣来该有的荣耀。”
鹿九铭更是瞪向廿煜,不会说就少说,你家主子有理之事也被你说的没理了。
廿煜摇摇头极其烦躁:“我说不过你,虽之前你对主子有舍命护主之功,但现下就是你们不对!”
赵骛锦拿着大红里衣看着被褥上红色的血迹怔愣,又仔细瞧了瞧,叶鸿余亵裤沾满血迹,渗透到被褥之上。这是?这是女子月事吧?
赵骛锦面色发红,虽是被教导过男女之事,但真的遇上还是有些不知所措,该怎么办才好?赵骛锦仔细回想,将锦被为叶鸿余盖好走出房门,站在门口:“廿煜。”
廿煜听见主子唤他,顾不上同叶武理论,推门出来:“主子。”
赵骛锦见只有廿煜一人出来稍稍松口气,对廿煜耳语,廿煜低垂着头耳朵逐渐变红领命而去。
鹿九铭将药箱塞进情绪低落的叶武怀里:“拿着,走!”
叶武提着药箱快速起身跟在鹿九铭身后,鹿九铭在赵骛锦房门前站定理了理衣衫,抬手敲门。
还未走回床前的赵骛锦又走回来将门打开,瞧见叶武手里药箱闪开身让两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