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别急。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没有错的，全对。”

这句话产生了不错的效果，吕茅的脸色开始好转。

王大卫又补充道：“至少，在我现在的认知中，它们都是对的。”

吕茅脸色的回暖期戛然而止，进入震荡期。

王大卫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妈的！早了。赶紧补救：“咱别急，再想想办法。你看，你能不能跳出这个圈儿，再找出一条路？

也就是说，不用另外六条定理，用其它办法证明其中一条。只要证明了任何一条，那这七条也就全部都证明了。

我认为你能行的。”

行什么行啊？吕茅在心底狂吼：先生，您前面说的都对，就这最后一句，我觉得实在欠考虑。我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

逼到最后，吕茅从椅子上滑落在地，一头磕了下去。

王大卫被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将吕茅拉起来：“不用这样，不用这样。你想学，说一声就行，我很乐意教的。

来，坐好，坐好。心态要放平。数学嘛！讲道理的。急没有用，越急越想不出来。

这样吧！我给你一点小提示：如果是我，嗯......我会选这条做突破口。当然了，你不一定非要从这条下手。你根据自身情况，选哪条都行。”

吕茅认定自己的情况没有任何参考价值，朝着王大卫指点的那条路直接撞了上去。还别说，很快便取得突破，而后一路狂奔，又用了八张纸，跑到终点——小学一年级。

疲惫至极。吕茅瘫软在椅子里，形象已然顾不上了。而同时，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行遍全身，通体舒坦。

王大卫满意地笑道：“漂亮，非常完美。范良，收好。我看这些都可以单独出一本儿书了。

接下来，休息一刻钟。先吃点儿，喝点儿。有内急的，赶紧去解决。然后......”说着，看向吕茅。

吕茅挣扎着起身，表示自己没问题。

王大卫一笑：“回来再说。”

一刻钟后，继续。

没有一个人想结束，反倒还多出了好几个。其中就包括张全，以及混进来的杨阙。

看得王大卫豪气干云，决心奉陪到底。这个年，咱们就一起这么过吧！

在接下来的进程中，风采属于吕茅。

他确实天赋异禀。好几次，王大卫刚讲解过一个知识点，他就能翻出一道题，一道之前没有解出答案的题。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轻松搞定了。

王大卫只好不停地在心里叮嘱自己：忍住，忍住，不能夸。一夸就上天。咱现在是先生了，那就得负责，好苗子绝不能毁在咱手里。当老师可真难，说重了不行，夸多了也不行。我太难了。

其实王大卫多虑了，吕茅不会上天的，因为他心中有目标，这个目标就是王大卫。

王大卫的学问有多高？

此前，吕茅认为：自己的水平是四十九，而王大卫早就一百开外了。不过，两人同在一条路上，只要自己一直努力，总有一日能追上先生的脚步。

但现在吕茅已经不这么认为了。王大卫的学问可不是一条线，而是一张网，一张极大的网。站在网中间，朝任何方向看，都看不到边。

所幸先生肯教我。那就学吧！这辈子能学多少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