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宋启扬显得特别的落魄。
穿着一件露着棉花的黑色棉衣,戴着个棉帽子,冻的一个劲的给手哈气,原地垫脚。
在他的面前还摆着几只鸡。
有人经过,就喊道:“自己家养的鸡,便宜卖了啊!”
可能是感觉到这边有人看他,宋启扬也转头看向楚南。
四目相对,宋启扬那被冻通红的脸上,随即落满了无奈跟羞愧,鸡都不要了,转身就走。
楚南把东西递给岳琳,跟着便追了上去。
没几步,楚南一把薅住宋启扬的袖子,激动的说道:“咱们是不是兄弟?你有难处为啥不来找我,这些日子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宋启扬依旧低着头不说话,可眼泪却已经溢满眼眶!”
楚南也不顾周围人好奇的目光,跟着说道:“启扬,你就说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兄弟?你要说不认,我现在就走,咱俩那么多年的感情,就是白费,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兄弟,你就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
在他的呵斥下,宋启扬终于是抬起了头,哭着说道:“楚南,我认你这个兄弟,所以我不想让你为我操心!”
楚南左右看了看,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转身把那几只鸡都拎了起来,跟着说道:“走,去我家,慢慢说!”
宋启扬也没有拒绝,一路抹着眼泪,跟楚南回到了家里。
岳琳给泡好茶,便去厨房忙着做饭。
楚南眨也不眨的看着宋启扬,沉沉的问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宋启扬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原来他做邮递员挺好的,然而他的工作却被主任的一个亲戚给顶了。
主任说他平时工作不认真,就把他给开除了。
之后他的母亲又得了重病,父亲的腿脚不好,又不能干活,媳妇也没有个正式工作,孩子还得上学吃饭。
全家的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而且现在也很难找工作,他只能去农村收点鸡鸭,然后拿到市里卖。
说到这里的时候,宋启扬早已经泣不成声。
楚南很是埋怨的说道:“你咋不来找我?”
宋启扬擦着眼泪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是大老板,开了煤矿,又开服装厂,家里都盖了二层楼,我混成这样,哪儿有脸去找你,
我不想让你认为我是图你有钱才跟你做兄弟的!”
楚南却立刻怒骂道:“你特么要是真把我当兄弟,就不会这么想了,把眼泪擦干净,哭特么什么哭?你特么还有我这个兄弟呢,有啥可怕的?”
说罢,楚南起身在抽屉里拿出两万块钱,直接码在了宋启扬的面前。
“先给我姨去看病,明天你跟你媳妇来我的工厂报到,以后哪儿也别去,就跟着我干,回头我在市里给你们弄个楼房住,
别跟我磨磨唧唧的,我说啥就是啥!”
宋启扬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压抑,在兄弟面前是彻底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