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建华还起身打招呼,但是廖远勤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直接冷着脸走进书房,重重的摔上房门。
就在农建华想跟廖小娥继续说话的时候,廖远勤隔着房门怒喝道:“小娥,该干嘛干嘛去,别特么在这恶心我!”
廖小娥压根对农建华也没有啥好脸色,特别是经过上次,廖小娥早已经决定不跟农建华相处下去了。
所以,此时此刻的廖小娥也缓缓的起身,抱着双臂,满脸冷漠无情的说道:“你别在这磨叽我了,你爹住院不住院的跟我没关系!”
说的农建华也是满心的不满,连眉宇间都皱出丝丝的愤怒。
“小娥,再怎么说,我爹也是你未来的公公,现在他住院了,就是想让你帮我去看护看护,这不也是应该的吗?怎么能说跟你没关系?”
这话都让廖小娥不可置信的发出一阵的冷笑。
那讽刺的目光就好像一把刀刮在农建华的脸上。
“你能不能要点脸?我未来的公公,你们也配?你也不自己照镜子看看你啥德行,你家啥条件?老实说,我现在看到你都感觉到恶心,
你赶紧给我滚吧,以后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骂的农建华是脸色发黑,呼吸急促。
“小娥,你怎么能这么说?既然这么看不起我,当初为啥答应我的追求?”
不说这个廖小娥还不生气,越说这个她越是恶心。
嗓门都提高了几度音阶,怒目圆睁的怒喝道:“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个,你自己都不觉得恶心吗?
当时参加聚会时,你说你爹是南乡煤矿的股东,还说你家在南乡说一不二,连楚南都得乖乖给你家送钱,
你还把自己打扮成个富家公子,早知道你就是个骗子,当时我就该把唾沫吐在你的脸上,还说楚南都得看你的脸色,
你看人家把你当人看吗?打你就好像打个野狗一样,我见过不要脸的,都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此时的农建华就好像一个烂了心的洋葱,虚伪的外表被一层层的扒掉,越是往里就越是龌龊,肮脏,可恶。
他一直都认为他曾经故意抬高身份说的那些,总是会变成真的。
只不过是提前说一下而已,可是现在,这些似乎永远都不可能成真。
甚至连廖远勤都忍不住从房间里气势轰轰的冲了出来,怒喝道:“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好高骛远,贪慕虚荣,
我看你就是一辈子的穷命,还想跟我女儿处朋友?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你立刻给我滚!”
农建华是第一次感觉到尊严被践踏时,到底有多么的难堪,多么的痛苦。
面对廖远勤跟廖小娥那鄙视,厌恶,嫌弃的目光,他感觉自己连个垃圾都不如。
他只能是垂头丧气,忍着眼泪走出廖家的大门,低着头来到医院。
大夫看到他,便面无表情的说道:“医药费咋还不去交?不行就出院吧!”
农怀安在医院几天就把家里的积蓄给花光,现在两手空空,哪儿去弄医药费。
无能,无力,无助的农建华,只能是趴在农怀安的床边,像个娘们似的哭泣。
反而此时的楚南,却带着岳琳在商场里买东西。
今天他们要回上平村去看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