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川哥哥,茭茭好想泥哇哇哇哇呜呜呜呜……”
“泥快回来哇哇哇呜呜呜呜……”
直接一个水漫金山,哭得走廊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小百合想把唐茭手机拿过来联系人,都完全靠近不了。
谁都不能碰她,一碰就哭着伸手踢腿打人,越哭越凶,打人力气倒是不小。
打完又趴回冰冷的墙面上,沉浸式哭嚎,把KTV的保安和经理都招来了,以为发生了什么惨案。
就在小百合手足无措,马天锡头皮发麻的时候。
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面沉如水地大步朝这边过来,衣角裹着飒飒森寒,危险地扬起。
马天锡看着面色森冷阴沉无比的霄靖川,感觉整整痛了一个月才好全乎的后背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几不可察地后退0.5步。
小百合一见霄靖川就像看见了救星,连忙招手:
“霄前辈!唐茭学姐喝醉了!”
霄靖川沉着俊脸,直接单手扣住唐茭乱挥双手,长臂一伸把她揽了过来。
“干什摸!放凯窝——”
唐茭骤然被无可撼动的力量制住,扭头就要挣扎骂人,却在天旋地转的视线里看见了熟悉的模糊的脸。
一下不动了,眨巴眨巴眼。
挂在睫毛上的眼泪珠子直往下滚。
樱红的嘴唇抖着抖着如秋风落叶,女孩瘪着嘴角,耸搭着泅红的眼尾,张大嘴——
马天锡和小百合动作整齐划一地抬手,捂住耳朵。
下一秒,足以穿透整条走廊的高分贝哭声从唐茭嘴里冒出来,红红小小的扁桃体在喉口剧烈震动。
“哇啊啊啊啊呜呜呜呜!霄靖川哇呜呜呜!!!!!”
唐茭伸长了手臂,像小猴子一样,大哭着直往霄靖川身上爬。
眼皮哭成悲伤蛙,又红又肿,眼泪更是开了闸,沿着眼角哗啦啦往下流,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
一脸伤心欲绝,眼泪和哭挣出来了的湿汗把头发乱七八糟黏在脸上。
早晨高高兴兴出门考试还漂漂亮亮的女孩,晚上出来玩了会儿竟然变成这样。
饶是霄靖川见过何等的大场面,都被惊住了,以为唐茭在这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双臂一伸,把缠挂着往自己身上爬还呜呜啦啦直哭的唐茭抱稳,一手轻拍着背哄着,森冷利眼却径直射向马天锡。
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这时候马天锡已经被眼刀削成一片片的了。
马天锡今晚真是心累无比,他摊摊手,无语说:“喝醉了,哭着找你。”
小百合挽住马天锡的手臂,连连点头,“万学姐和叶学姐都被接走了,我们准备联系你来着。”
“不过唐茭学姐会打人,不让靠近。”
一旁的酒店经理抹一把汗,看着面容冷酷气势不凡的霄靖川,低声下气地商量:
“先生,这位同学确实只是喝醉了,哭得非常大声,麻烦您这……”
唐茭哭得起劲呢,竟然还能听见有人说她坏话。
她挂在霄靖川身上,两手扒拉着宽阔的肩背,哭得好不凄惨,眼泪啪嗒啪嗒滴在肩头泅湿他的大衣外套,含糊不清地嘴里又哭又骂。
“坏仁!都是坏仁!”
“呜呜呜坏仁把霄靖川藏起来了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还给窝!呜呜呜窝嚎惨啊哇哇……”
“窝头痛!头又坏掉了呜呜呜呜呜……”
马天锡眼神麻木,朝霄靖川一耸肩,示意:你看,就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