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峰身后的人随声附和。
“熊副将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顾小将军呢?”
纪晚夜扫视一圈没有看到顾南星,她大概知道他们这次的行动顾南星并不知情。
“我们小将军今日不在府中,我们就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不让顾将军露面,你们假借治病为借口,人是不是已经被你们给软禁起来了?还是说你们此行本来就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熊峰情势逼人。
段长庚微起眼睛看着雄峰,周身开始散发着威压。
“熊副将是不是在这涧洲城呆的太久了,以至于忘记了这座涧洲城还是大墨的领地,它自始至终都是姓段而非改成姓顾了?”
段长庚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杀意,就见他右手随意一挥,一股气流径直袭向熊峰的胸膛,把个人高马大的雄峰击出去老远,熊峰的身体狠狠地砸向身后的墙面,震起层层灰尘,熊峰顿感心口疼痛传来,他伸手捂住胸口,一口鲜血从口汹涌而出,众人见状大惊失色。
段长庚定定地看向熊峰,他面无表情地向熊峰面前踱了几步,在场众人也是被段长庚的举动给震慑道了,一时间不敢出声,纷纷向后退了两步。
“本王倒是很好奇,今天这样以下犯上的举动,到底是镇北将军府的意思,还是熊副将想要自立门户与整个大墨抗衡。”
段长庚说这话的时候倒是语气平淡,吓得刚刚吐血的雄峰赶紧跪趴到段长庚脚下跪好。
“罪臣以下犯上,实在罪该万死,不关顾将军的事,还请殿下恕罪。”
熊峰虽然被人挑拨到情绪激昂,误以为段长庚想要取而代之,却被段长庚点醒,他是顾今安的亲信,顾今安这些年兢兢业业地治理着涧洲城,差点因为他的鲁莽让镇北将军府背上个意图谋反的罪名,此刻想想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段长庚深深地看了雄峰一眼,眼神冷酷地扫过在场众人。
“到底是谁说的本王软禁了顾今安?”
底下众人见熊峰这样的下场,一个个噤若寒蝉,都不敢先出声。
“殿下,为了避免大家心存疑虑,不若我们现在就去将军的卧房一看究竟,这样一来可以让众将士安心,也可以还殿下一个清白。”
董先生见状上前拱手提议。
“真有意思,本王怎么就突然不清白了,倘若本王今日就说要接受这涧洲城,你们又当如何?”
段长庚语气中带着轻蔑和戏谑。
“殿下,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董先生表情有些尴尬,他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他眼神看向人群。
“殿下何必仗势欺人?倘若顾将军真的平安无事,让我们看上一眼又何妨,除非是殿下心虚。”
人群中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义正词严地说道。
“我佩服你的勇气,不知道你是谁的部将?”
段长庚带着探究地看向那个侍卫。
“殿下不用管我是谁的部将,您今日就算一怒之下把我们全部都杀了,也难堵上整个涧洲城悠悠众口。”
那个侍卫义愤填膺,瞬间带起众人的情绪。
“很好,既然这样,本王就想问问,倘若顾今安真的如本王所说正在修养,那么今天这件事情,由谁来负责?”
段长庚观察着在场众人的表情。
“倘若顾将军真的如殿下所说,小人愿以死谢罪。”
侍卫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很好,那就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顾将军的情况。”
那个侍卫在前面开路,一路人行色匆匆地直奔向顾今安的院子。
段长庚却是在人群后面对着墙角使了个眼色。
纪晚夜面色如常地跟着段长庚走在众人身后,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先前跟在纪晚夜身边的杜若,此刻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顾今安的院子里,将军夫人正带着丫鬟走来,就见董先生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片身影。
“参见殿下,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将军夫人被众人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看到人群末尾的段长庚和纪晚夜,她连忙屈伸行礼。
“夫人不必多礼,本王今日就带各位来看望一下顾将军,免得大家对本王有什么误会。”
董先生对着夫人行礼,众将士也纷纷拱手。
“既然这样,殿下里面请。”
将军夫人一派淡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