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边轻叹道。
主子给奴才认错,阿丑亲身体验到什么叫受宠若惊,她瞪大眼睛,嘴巴微张,想说点儿什么回答他,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闻人于宵无奈地伸出手,把她的嘴巴重新合上。
“你一直都这么蠢的?”
这话他好像不是第一次问,上一次问是什么时候来着……
“回答我,嗯?”
他突然凑到阿丑面前,阿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纤长睫毛,感受着他温润的气息。
温润,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个词形容他。
“我……我蠢一点,就能衬托出主子的聪明。”
或许是今天的闻人于宵温柔的不像话,阿丑也恃宠而骄了一把。
闻人于宵眉眼和缓,一派戏谑模样。
“能说出这种话的,蠢不到哪儿去。”
他换了只手托住她的腰,腾出的手则捏上了她的下巴。
“既然当了我的通房,就不是奴才了,以后叫我爷。”
“好……”
“阿丑这个名字也别用了,以后,你就叫……就叫初月吧。”
初月……
“好。”
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轻快,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得到一个好听的,独属于她的名字。
“小月,我怎么做,你会说不好?”
难得有这样安宁的夜晚,既然他给她赐了名,她成了他房里的人……
他试探着缓缓靠近,初月显得有些慌乱,而后又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温润的触感,蜻蜓点水的一吻,事实上,在初月看不见的地方,通红的耳根暴露了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想法。
他愈发过分,再一次惹哭了他怀里的姑娘。
闻人于宵从没听过“怜香惜玉”这种词儿,只是在他连着两次惹她哭的经历里,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再也不能让她哭了。
于是,待初月吸着鼻子睁开眼,看见的是闻人于宵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瞳。
她红着脸,垂下眸子看去别处。
“好些了?”
他耐心地替她抚衣,阿丑没明白他要做什么,还是乖巧的摇了摇头。
“方才为什么不拒绝我?”
他又恢复成那个熟悉的冰山脸,刚才吻她的、欺负她的闻人于宵,好像是初月的幻觉。
“因为……”
因为你是我夫君,夫为妻纲,何况是我这种通房。
初月如是腹诽着,却终究还是没敢说出来。
“还在怕我?”
像是猜到了她的小心思,闻人于宵叹了口气,轻手将她放到床上,又捧起她的小脸儿,四目相对,侃然正色道:
“听着,既然你做了我的女人,那么我闻人于宵这辈子都不会疑你,伤你,所以你也不用怕我,不想做的事就直接告诉我,我绝不会逼你。”
闻人于宵拿过她的小手,手掌抵在自己胸口上,
“初月,这是我对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