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皱着眉头看回楼下,一场较量逐渐变成单方面的殴打,瘦削的那个满头的伤,看上去可怜极了:“挨打的那个,就是那个负心汉吗?”
没等丁一回答,谢皎皎啧啧摇了摇头:“我看未必,白家姑娘临盆事急,若白家二郎处于上风,早该拎起他姐夫去找他姊姊了,看这态势,恐怕,栽在地上挨打的那个,才是白家二郎吧。”
话落,只见白家二郎被壮汉高高举起,又重重摔下,当即呕了好几口血出来,那壮汉大约是不想闹出人命,也没再打,只是朝他啐了一口,然后左拥右抱地扬长而去。
初月拧起眉心,不自觉拽上了谢皎皎的衣角。
看惯了这种污糟事儿的谢皎皎自然明白初月在想些什么,解释道:“阿灯,不是我铁石心肠,只是,依照仙界的规矩,所有凡人的命数都由司命星君的天命簿定立,仙人是不可私自影响他们的命格的,违者,将会遭受更大的反噬。”
闻言,初月失落地点点头,她看着白家二郎被人抬走,几个小厮麻利地收拾好了地面,很快,那里又成了载歌载舞的欢愉场。
“再说,凡事也不能只看一面,你只瞧见了他现在被打得凄惨,又怎知,他是否真的活该挨这顿打呢?”
初月紧拧的眉头松了松,她还想问些什么,还没开口,就被人泼了一杯浓茶。
茶水是温热的,泼在胸口的位置,轻薄的布料就这么贴在了身上,描摹出引人遐想的线条。
初月惊呼了一下,谢皎皎则眼疾手快地拽住了那个“意图不轨”地小厮。
丁一按剑在侧,紧绷着神经。
是诸神峰的遗党吗?
在两人锐利的目光里,那小厮明显被吓惨了,他抖着身子缓慢地跪了下去,在丁一拔剑出鞘的前一刻,高举双手抬起了头。
剑身反射出的银光掠过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停在了她那一双湿漉漉的秋水眸上。
她原本是想借将初月衣服弄湿了的名头将她引进门,可谁知几日不见,她身边竟多了个杀气腾腾的侍卫。
谢皎皎盯着面前这张脸瞧了半晌,品出了一丝熟悉的味道,挥挥手,丁一心领神会地收了剑。
“你是…萧淑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