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圆芳黄主任便忍不住问：“那当时不还有工人在现场么？”

鲁东升则道：“没用的。没人敢吱声的。看见了也当是没看见。再说，现场，吴耀庆给他们每人都发了钱的。好像是每人给发了500吧？”

接着，鲁东升又道：“再说，那些工人也不傻，知道吴耀庆后台硬。谁都知道，得罪了吴耀庆，下场就跟刘科长一样。再说，他们干活的，就只想赚点儿钱而已。谁会去多事？刘科长那样的都不行，何况他们？他们谁斗得过吴耀庆？”

“也就是说，是当时的赵唯东书记与政法委王利国书记在纵容着吴耀庆？”

“嗯。”鲁东升点点头。

接着，鲁东升又道：“反正两大书记都在现场，我们这些小喽啰哪敢造次？”

黄主任听着，情绪上，不免有些恨得咬牙切齿。

但她又不得不控制情绪，道：“你接着说。”

鲁东升则道：“接着说的话，这一天可能都说不完？”

随即，他又道：“总之呢，当时的赵唯东书记也是在疯狂的敛财。修514县道的时候，据说，百分之三十的利润都归赵唯东书记了。剩下的，政法委王书记占一部分。然后就是负责主抓政府项目的魏副县长拿一点儿。完了之后，吴耀庆再拿一些钱出来打点像周局之类的角色。再剩下的，吴耀庆自然自入腰包了。”

停顿一会儿之后，鲁东升又道：“反正他们都是串联一起的。有什么事，都会压制下来。而且，当时，市里那边，杜市长也很贪。赵唯东书记与市里的杜市长那也是熟得很。所以很多事情，基本上也不会被反应到市里去。即便到市里那边了，杜市长也会压下来。然后就是，县里这边闹得凶的，都会莫名的失踪，然后就是不了了之。有些失踪案，具体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当然，有时候，周局也不是什么都跟我说。有很多事，周局对我都是保密的。比方说，原农机厂的很多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有，以前强拆的几个棚户区，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每强拆一个棚户区，好像都有死人。但最终，都是不了了之。也有上访的，但上访的最终都是莫名的消失了，谁也不知去向？不知去哪儿了？反正就不见了，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