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老脸上的人造胶原蛋白如被冰霜封固了般,僵硬得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却阴鸷得让人退避三舍。
她无视众人的喧哗,命令道:“将她锁在房间,哪也不许去!”
“我不要!姨母不说清楚我就死在你面前,我不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小可是我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你如此饥不择食?小可说得对,你就是老妖婆!”
“什么?!萧荟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萧二姨当头一喝,放开了小可转而扑向萧荟荟,“你个死丫头,你脑子坏了,你在胡说什么?”
萧云见状忙招呼家佣一起拉开情绪激动的母女俩。
萧霜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可,走到萧老面前小声道:“大姐,对不起,今晚是我疏忽了,没及时发现制止俩人,你先离开吧,我们来处理就好……”
话音未落,萧老抬起手示意萧霜闭嘴,萧霜戛然而止,退向一边继续看戏。
动静闹这么大,几个保镖已闻声赶到,等候萧老命令。
“拖出去处理,给我断了他多余的腿!”阴冷的语气缓缓从萧老的唇边吐出,保镖会意,动作粗暴地将小可拖着往外走。
刚才还哭天抢地的萧荟荟显然吓傻了,在一片狼藉中,她就这样碎裂地痛苦嘶喊着,“不要…不要……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你不能伤害他,他还要娶我……”
萧云及时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继续自爆丑闻,这要传出去以后还能嫁人?
萧二姨无力地跪在地上麻木地拍打着萧荟荟的背,漫骂道:“死丫头,我的脸让你给丢尽了。
小可死命挣扎,他只知萧老是个金矿,却没想到她是何等可怕之人,他开始愤恨自己在她身上爬过的过往,恶心又憋屈。
如今知道自己已没戏,他如豁出去般口没遮拦地嘶吼道,“你这恶毒老妖婆,龌龊的老女人,你知道你有多让人倒胃口吗?你以为我忍着恶心伺候你是为了什么?你真把自己当武则天?……”
话没说完便被保镖封住了嘴巴,变成了“呜呜呜……”的绝望呜咽,且渐行渐远。
这事不知何时惊动了老祖宗,她居然还没睡,并在佣人的搀扶下来到北院见到此情此景。
她一个劲儿地呜咽喊道“作孽啊…这……都是报应呐……”
萧霜和萧云忙过来帮忙搀扶老太太,一左一右好言宽慰。
大家权当没听见那个小可的哭诉,只当萧荟荟把男人带到家里过夜有违风俗。
萧霜心里却在冷笑。
庭院深深,深不可测……
偌大的萧家府邸向来如此,表面光鲜,实质藏着多少冤屈龌龊事无人知晓,哪怕知道,也全靠萧景欢一手遮天,甚至不惜以酷刑堵住悠悠众口。
这么多年,众人早已习惯对萧景欢的私生活装糊涂了。
她爱纳老公也好,在外包养小男人也罢,萧府上下没人敢对此抱有微词或闲话。
萧老继续下达命令,“锁住她,明天直接送医院。”
萧荟荟闻言瞬时惊得脸如白纸,哭求道:“去医院干嘛?我不要…不要拿掉我的孩子,呜呜……”
谁也没留意,她说着话的功夫便一头撞向旁边柱子。
“荟荟……”
“荟荟……”众人惊呼,接着萧二姨哭天抢地的哭喊声,家佣们忙碌的脚步声,声声汇入萧荟荟半昏迷状态下的耳朵里。
她抚了抚额上淌淌而汩的血流,继续虚弱地抗争道:“不要打掉我孩子……”
“孩子必须打掉!”萧老似乎对她的苦肉计毫不动容,一字一句地宣布道。
萧二姨见女儿都自残了,心痛得无以复加,态度即刻软了,萧家又不是没有钱,养下这孩子怎么了,打掉孩子荟荟多受罪啊。
她开始帮女儿说话,“大姐,事已至此,你就同意荟荟生下孩子吧,再说了萧家又不缺这一碗饭……“
萧老肃然地打断她,”不行!孩子必须打掉!你再事儿连你一起关了!你这当妈的失职,男人看不住,连女儿也养不好。”